另一邊。
登封城將軍府內。
楊師厚本以為千杯不醉只是個誇張的比喻,直到今日結交了池言他才明白這是個實際的形容詞。
眼見池言幾壇酒下肚依然堅挺,楊師厚心中也放棄了和他拼酒的打算,反而的問起了正事。
“本以為池老弟此次前來是身上帶著任務借道登封城,沒成想是老哥我多心了。”
眼見池如此怡然自得,楊師厚下意識以為對方就是單純來喝酒的。
不過此時他已經有了六七分酒意,沒考慮到在此之前池言和他根本就不相識,又怎麼可能會找他喝酒。
“楊老哥這話倒是沒說錯,我確實是帶著任務來的。”
池言繼續喝著小酒,自顧自說著。
“哦?是什麼任務竟能讓池老弟親自出面。”
楊師厚聞言來了興趣,能讓池言這等高手親自去辦的任務,那得多麼棘手。
這一點倒是被他陰差陽錯的猜對了。
以一人之力對抗數萬大軍,能不棘手嗎?
一般人別說是做了,怕是連想都不敢想。
“想來這個時候訊息應該快要傳到登封城了。”
池言沒有回答楊師厚,而是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。
緊接著,門外便響起一道急促的腳步聲。
一名裨將甚至沒有敲門就破門而入。
楊師厚還來不及發怒,這名裨將就滿臉急切跑到他的身旁,俯首在他耳邊低語。
聽完後,楊師厚冷汗直流,之前的醉意在此刻已是全然消失。
他扭頭看著神態自若飲酒的池言,也是瞬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。
然而,楊師厚不愧是征戰多年的老將。
雖然心中驚駭,卻強行使自己鎮定下來與池言談笑風生。
並趁著這個機會悄悄向著手邊的佩劍摸去。
“楊老哥,說好今晚不醉不休,你可不能食言啊。”
話音一落,楊師厚剛剛抬起的手便停滯在半空中。
這倒不是突然的僵住,而是被池言強大的內力所震懾,連帶著一旁的裨將也是動彈不得。
這一刻,兩人的小命皆在池言的一念之間。
本以為池言會接著發難,不過他卻轉而說道:“繼續喝酒吧,那位小將軍也一起,咱們一起等朱友貞。”
池言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。
散去內力後,楊師厚兩人頓時恢復了自由,不過卻不敢有絲毫多餘的動作。
在池言的眼神示意向下,兩人沒有言語,乖乖坐好開始飲酒。
只是從那舉著酒杯顫抖的手看來,他們的內心並不平靜。
坐立難安, 是他們最好的寫照。
就這樣,登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