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寧藍眼中流露出一股說不上來的情緒，心中五味雜陳。
是不可置信，又或者是別樣的酸澀。
霍於沉還在等她命令，像是忠誠的信徒。
“你收回去。”
她垂下睫毛，留下一層陰影。
霍於沉乖乖站好，一瞬不瞬盯著她。
“你噴點這個，不準噴多。”
他立刻接過香薰，每噴一下都要用眼神詢問她夠不夠。
乖得彷彿被奪了舍。
白日裡生殺予奪的人消失不見，取而代之的是盡力討好妻子的男人。
他像無數個惹妻子生氣的丈夫似的，不敢再多做錯一件事。
“我能上床睡覺了嗎？”霍於沉小心翼翼詢問。
雲寧藍感到無措，全憑她擺弄的霍於沉太過陌生。
而她也明白，這都是酒精製造的結果。
等到第二天醒來，一切回到原點，他有可能會因為今晚的事而惱怒。
“可以，但不要抱著我睡覺。”
即便如此，雲寧藍仍然提出要求，像是實驗霍於沉的服從度。
霍於沉站著不動，凝視雲寧藍，眉宇間似乎盛著些許不滿。
正當雲寧藍以為他會發火時，霍於沉委屈巴巴問。
“我身上還有味道嗎？那我再去洗。”
為什麼不讓他抱著睡？還是嫌棄他嗎？
霍於沉不解，腦子不靈光，一根筋認為是在嫌棄他。
雲寧藍趕緊攔下他，再洗下去，面板別要了。
“不是，你抱著我睡不舒服。”
霍於沉聞言好像更委屈了，他控訴道：“你還是嫌棄我。”
雲寧藍扶額，喝醉的霍於沉比平日裡更難敷衍。
她該怎麼解釋月份大了，孩子壓迫她的肋骨難受。
如果背後再加個霍於沉，前後夾擊下，睡不舒服啊。
就算說了，以霍於沉喝醉後的智商，未必能理解。
“你說，是不是因為我身上還有味道？”
霍於沉固執要個說法，今晚必須要抱著雲寧藍睡覺才行。
她被鬧得沒辦法，只好連連點頭，像哄孩子般把他拉到床上。
“沒有味道，香香的，快睡覺吧。”
雲寧藍困得眼睛快睜不開了，不想跟她爭論香臭。
不然今晚真別睡了。
霍於沉這才滿意躺了下去，目光灼灼盯著她，特意空出懷抱。
雲寧藍嘆氣，認命過去讓他抱著。
他貼心拉高被子到她下巴，留出鼻子呼吸。
大手滑到腹部，不滿用食指點了點，雲寧藍瞬間緊繃。
好在霍於沉沒有下一步動作，安靜抱著她睡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