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，不如你跟她離婚吧，也給瀟瀟個說法啊。”
霍於沉眸色微沉，深邃幽暗，像是蟄伏一頭野獸。
“這是你該說的話？”
“你想著她，人家對外可是說想離婚，清高著呢。”
霍於佳暗諷她哥一頭熱，雲寧藍可不會領情。
“有些話，讓楚瀟瀟當面跟我說，蠢貨。”
“哥，別把我當傻子，其實我什麼都……”
“吵夠了嗎？”
霍奶奶不怒自威，打斷兄妹爭吵。
她先看向霍於沉，沉聲吩咐：“張婆，請家法。”
上次家法沒過多久，霍於沉捱了第二頓打。
十幾年受的打與罵都沒這段時間多。
霍於沉默默脫下外套，筆直跪在冷硬地板上。
奶奶不滿他的處理辦法，左右搖擺，當斷不斷。
最後拖成如今這幅局面，一團亂麻。
家裡還有個攪和的事精，一本爛賬。
戒尺破風落下，皮肉綻開的聲音響起，不自覺讓人肉疼。
霍奶奶沒有細數他所犯下的錯，只是沉默抽打。
直到白色襯衫隱隱露出殷紅，霍於沉依舊一聲不吭。
“奶奶，別打了，不能把我哥打死啊。”
霍於佳心疼求情，撲過去抱住霍奶奶的胳膊。
“讓開。”
奶奶冷聲對她說：“你既然全向著楚瀟瀟說話，何必管你哥死活。”
“你哥畢竟結婚領了證，霍家也有你嫂子一半，”
霍於佳亂了心神，奶奶這話說得太重。
顯然提醒她跟誰才是一家人。
不站在霍於沉這邊，那麼也就不要姓霍了。
那楚瀟瀟跟她關係再好，她終究指望著霍氏養著。
腦袋拎不清的話，霍於沉也就沒必要再顧著她了。
“奶奶，我錯了，我再也不亂說。”
霍於佳趕緊認錯，瑟縮躲在旁邊。
她哥今天挨家法，有一半是她的緣故。
霍奶奶停下手，放回戒尺。
霍於沉猛然單手撐在地上，肩膀輕顫，背後已然打出血了。
教導完兩個小輩，霍奶奶撫平鬢角微亂的銀髮。
“帶人來了沒？”
霍於沉吞下呻吟，沉聲道：“宋西在外等著。”
“那行，讓他接你回去，叫醫生好好看看，別耽誤明天上班。”
這是不准他在老宅養傷了？
霍於佳心中納罕，怕殃及她，連忙說：“奶奶，我先帶哥哥回去……”
“還有你。”
霍奶奶深吸口氣，別以為是女孩就能放過。
她轉頭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