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寰卿還在愣神的時候,國主又斥責道:“你是不是編不出所謂的情報了?
你可知道欺君之罪罪加一等?”
曲寰卿道:“老臣怎麼敢只是這裡有閒雜人等在,軍國大事實在是不好說。”
青丘國主道:“蘇先生是自己人,你有什麼事情不妨直說。”
曲寰卿道:“白澤集結了許多人馬,只怕年內就會進犯郢水。
我的義子有一個在白澤臥底多年,日前才將這情報傳回來,老臣深感茲事體大,所以才不得不自主主張闖進來。”
郢水是匯入通天大河的眾多分支之一,起於齊天山脈。
是白澤和青丘之間邊界最曖昧的地方。
那個地方並沒有崇山峻嶺阻隔,一直以來兩家誰強,誰就控制郢水。
白澤最近幾年一直都在蠢蠢欲動,這是傻瓜都看得到的事情。
唯一不清楚的事情便是白澤會選擇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下手。
如今這兩件事全部都知道了,青丘這邊想要應付起來也會容易許多。
曲寰卿倒也不是隨意闖入這裡的,而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。
這也是他最大的護身符,一旦事情和軍國大事牽扯上了之後,青丘國主必然不會治罪於他,反而有需要仰仗他的地方。
青丘國主聽完之後許久都沒說話,氣氛也不禁變得凝重起來。
而在一陣凝重的氣氛之後,國主問道:“若是蘇先生你的話,會怎麼處置這種危機呢?”
“殺。”
蘇衍的回答還是和剛才一樣簡單幹脆,接著又道:“殺完之後再去通天大河找那些前輩狠狠訴苦一番,說自己是逼不得已,自衛還擊。
還要搶在白澤的前頭。”
青丘國主聽了蘇衍的答案之後微微一愣,道:“若按照蘇先生的說法,這不是惡人先告狀嗎?”
蘇衍沒有答話。
但青丘國主轉而又道:“不過孤很喜歡蘇先生這惡人先告狀的主意。”
曲寰卿心中愈發震驚,他從來沒見過青丘國主對任何一個男子假以顏色,更不用說“喜歡”這樣的字眼了。
短短時間之內就能獲得青丘國主如此青睞,這可不是普通男人能做到的事情。
曲寰卿已經將蘇衍直接當做了一個對付女人的高手,只怕是對付女人比用劍更加在行。
蘇衍也道:“若是要戰的話,一定要不動則已,一動便要將對方徹底打痛,痛到刻骨銘心,然後再將自己的力量收回來固守。
這才會有所謂和平的可能。
和平從來都不是靠對方施捨來的,而是靠自身力量獲取。”
青丘國主聽了蘇衍的話之後,一陣龍顏大悅,道:“蘇先生的話真是說到孤的心坎裡面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