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樂宮針對,儒家內部指控,陛下應該是不太會保趙綰和王臧,而這兩人實力也不是頂尖到超出朝廷掌控的水準!”
結合了孔安國的話,張學舟只覺這兩位高官凶多吉少。
“除非他們兩人可以博弈求活,看看能不能熬到太皇太后過世,那時候一切事必然會被解開!”
張學舟看不到趙綰在當下破局的可能,如果對方想解決這場大麻煩,對方只能熬,哪怕是苟活下來也要堅持。
趙綰御史大夫的官位就是保命符,不是說沒有人可以殺御史大夫,而是這三方誰去動手殺這位御史大夫。
趙綰和王臧無疑是夾雜在安樂宮、朝廷、儒家勢力的衝突之中,而這兩人偏偏又為儒家在官方勢力頂層,相應傾覆時遭遇針對就很正常了。
張學舟思索清楚時,只覺記憶中某些地方似乎有著相似。
他恍然想起現實中的序列之爭,這涉及西京城、地方省市大家族、英倫聯盟國三方博弈。
這讓張學舟不免低吸了一口冷氣。
趙綰和王臧衝鋒在前自然是有好處,而序列之爭也有大好處。
但凡他們衝鋒到序列之爭的爭奪中,沒出頭成為參賽代表或許還能敗退出場,一旦參與角逐不論勝負都會產生問題。
如果不能力壓任何一方,那無疑只能在這三方爭鬥中隨波逐流。
這或許會產生好的下場,也或許會產生不可控的壞下場。
哪怕張學舟有幾分天資,任安然的本事又不低,但他們處境會和趙綰、王臧等人沒區別。
“孔兄,朝廷既然新納你為金馬門待詔學士,令尊必然是受了朝廷重用,不可能牽扯到這種事情中去”張學舟想通後道。
“東方兄言之有理,這可真是讓小弟亂糟糟的心鬆了一口氣!”
孔安國說鬆一口氣是真的鬆了一口氣。
他只是一個金馬門待詔學士,能跑跑長安城大街和金馬門這片宮殿,其他重地都不得而入。
相應孔安國想獲得較為準確的訊息極難。
他又不通曉朝廷之事,哪怕是張學舟這一句提點都是他所不曾想的。
等到張學舟敘說,孔安國覺得聽聽官場前輩們的話應該是沒問題的。
這讓他一顆心放下,進食時都少了幾分急匆匆。
“東方兄真乃良人也”孔安國道:“如果不是你告知,小弟還不知道要惶惶多久!”
“哈哈哈!”
張學舟打了個哈哈。
他發現對方這張嘴是真甜,除了他屢屢不得的英俊瀟灑沒有誇讚,其他之處幾乎用了完美之詞來盛讚。
又是被對方稱為君子,又是稱呼為良人,張學舟覺得自己思想品德在孔安國心中已經不需要再提升半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