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我回京以來,忽然覺得在王府做一個紈絝王爺,比起在外征戰還要心累。
現如今,阿梅的案子,馬六的案子,拓跋萬世,拓跋傾城,沁芮也莫名失蹤......真就是一件事也沒辦個明白,再加上這個醉仙樓掌櫃李進酒說的這番話,我自己都有些不自信了,更別說我還傷害了真兒,她才是最無辜的,想起她,我的心裡便十分慚愧。
說實話,我很想自暴自棄,就連皇兄都認為無所謂了,所以我究竟還在執著些什麼?
我現在是一件案子也理不清楚。
就拿拓跋傾城的事來說。
十八里鋪趙府,雖說是一處老宅,但御內衛告訴我,府裡哪有刻薄老嫗說的老爺夫人?
如此看來,趙府分明就是拓跋傾城或者拓跋萬世用來掩人耳目的府邸罷了。
那麼拓拔兄妹這件事,倒是板上釘釘。
可惜的是,兩天以來,整個京城,包括周邊各縣,均沒有拓跋傾城主僕的訊息,而那個趙府的老嫗,竟然也是莫名失蹤。
我一時也沒有任何頭緒,怎麼這麼多的活人,就像是突然從人間蒸發了一樣。
既然如此,我打定主意,找不到,那就逼她們出來!
第二天一大早,我便朝著信陽府衙趕去。
亦如上次一樣,陳衡引著我來到後堂。
只不過陳衡顯然沒想到我會這麼早的來找他,看他的樣子,像是剛剛起床不久,衣衫倒是十分整潔,想必陳衡雖然節儉,摳門,但卻有一位好夫人。
府尹大人陳衡先行大禮,道:“王爺.....”
我擺擺手,然後打斷道:“好了,陳大人,咱們廢話就別多說,你這茶我也不喝,還有上次來給本王喝地什麼破茶!這次是不是還跟上次一樣?陳衡啊,不是本王說你,路不能走窄咯,招呼客人若也像你這般吝嗇,以後註定會沒朋友的。”
陳衡起身後一頭霧水,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,“下官這是哪裡得罪王爺了嗎?”
我輕笑一聲,想起李沐點評陳衡的那句話,道:“得罪倒是沒有,只是希望陳大人以後看見小水窪,可千萬別說自己看見過大海也就是了。”
府尹大人微微一怔,黝黑的面頰上破天荒的流露出一絲難為情,卻顯的整張臉更黑,更消瘦了。
陳衡尷尬道:“王爺莫怪,關於山東大旱一事,下官是想著......”
我白了他一眼,不耐煩的搶話道:“你們讀書人,真是一點也不實在,行了行了,閒話今天就到這裡吧,今天本王來找你,一是為了來看看拓跋萬世,二是跟你商議下怎麼處置他。”
陳衡詫異道:“王爺想怎麼樣處置拓跋萬世?“
來之前,我已經有了主意,所以我直截了當道:“本王這不是跟你商量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