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月沒有回答。
這樣的問題，是一個他，問過了！
那時候自己答了，可是結果呢？
低頭看了一眼染滿血液的衣衫，慕月難得露出了一個冷笑。
這些血，有自己的，自然也有對方的！
見慕月還是沒有反應，蕭亦陽急了，想了想，開口喊道：“慕月，其實在第三關那天早上，是我先醒來的！”
這下，慕月終於有了點反應，轉頭看向他。
“我承認，我根本忘不了你，我想佔有你，可是當我看見你那雙震驚得不行的眼睛，我怕了！”
慕月皺起了眉頭。
“還記得我們在階梯上喝的茶嗎？其實那是國師送給我的茶，我又請謝成宇轉送給你的！”
慕月微微眯起眼睛。
真的是這樣嗎？
還是新的騙局？
“慕月，你信我一次，可以嗎？”
信一次嗎？
可是，萬一重蹈覆轍了怎麼辦？
自己不想死！
“慕月，你說話啊！”
慕月深深吸了一口氣，“你真的是蕭亦陽嗎？”
沙啞的聲音出口，蕭亦陽眼睛一亮，猛點頭，“是我，我真的是蕭亦陽！”
“你要怎麼證明？”
蕭亦陽眨了眨眼，“我...你想讓我怎麼證明？”
慕月眼眸閃動了一下，抬手把手中的飛劍拋了出去。
“嘭！”
飛劍狠狠插在蕭亦陽的面前，晃動著。
“拿起它，自殺在我的面前，我就信你！”
蕭亦陽瞳孔一縮，“慕月，你怎麼...”
“怎麼？怕了？”
蕭亦陽嘆了一口氣，“慕月，我不怕死，但我怕你走不出去！”
“呵，說得冠冕堂皇，說到底不也是怕了。
趁我還沒改變主意之前，離我遠點，不然別怪我不客氣！”
見慕月一臉的狠厲，蕭亦陽無奈的又嘆了一口氣，“行，你別生氣，我離你遠一點就是了！
我相信有一天，你會信我的！”
“呵！”
慕月收回眼神，眼眸沉了又沉。
自己真的是閒的。
幹嘛要開口？
深深吸了一口氣，慕月抬起腳繼續往前走去。
為什麼就走不到呢？
兩人一前一後，就像大海中的兩葉扁舟似得，不斷往前行走。
時間一點點過去，天暗了一次又一次。
一開始蕭亦陽還會開口喊上幾聲。
然而沒有得到回答，且體力不斷消耗後，他也懶得喊了，開始麻木的追逐著那道單薄的身影，往前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