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只能增加牛羊和人口,牛羊會被凍死餓死,人口會增加吃飯的嘴!”
“我猜,他們現在已經把目光盯向關內了,尤其是富庶的京師周圍!甚至……北京城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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豐州灘,也就是後世的呼和浩特市。
此時,跟關內的大同邊鎮只有一牆之隔的豐州灘汗帳內。
年老的巴爾思博羅特汗已經走到了人生的最後一刻。
濟農袞比裡克握著父汗的手,神色凝重。
他已經三天沒有闔眼了。
一是因為右翼的天,自己的父親巴爾思博羅特已經到了彌留之際,另一個原因是這些年,天氣寒冷的越來越早,眼看大雪即將落下,但過冬的草場還是沒有準備好。
今年牲畜大量凍死已經是肉眼可見的未來。
所以,儘管父汗已經快不行了,他還是派出了弟弟俺達,兵分兩路企圖一舉攻入關內,搶些糧食財物,以備過冬。
其中一路是從達魯城南下,直接攻打隘口關。
另一路則從馬蘭峪南下,走逃人山,讓部分部族勇士縋牆而入,然後兩面夾擊,攻破馬蘭峪。
隘口關其實就是後世的張家口,此時,這是宣府的轄區。
而馬蘭峪又是薊鎮的轄區。
兩處用兵虛虛實實,但終不能讓兩鎮協同,才是袞比裡克的打算!
這時,巴爾思博羅特汗突然驚醒,驚惶的他從喉嚨裡發出“呼嚕呼嚕”的聲音,努力想說些什麼,但都被嗓子裡的粘痰堵著,說不出話來。
袞比裡克連忙叫帳外侍候的女人進來,給父親餵了點點水。
折騰了半天,巴爾思博羅特才稍稍好受了點。
只見他虛弱道:“已經出發了?”
袞比裡克握著父親的手道:“父汗,您不用操心,俺答跟我們征戰多年,雖然這是他第一次單獨出征,但雄鷹總有單獨翱翔的一天,他會帶回來好訊息的!”
巴爾思博羅特虛弱地嘆了口氣道:“魏廷雖然這些年日漸衰落,但終究霸佔著富庶之地,當年的蒙元,那麼個龐然大物都被他趕到了草原,不可小覷漢人吶!”
袞比裡克點了點頭道:“放心吧父汗,我們這次出征可是做了萬全的準備,趙全也跟著去了。”
巴爾思博羅特搖了搖頭,還是有些不放心:“趙全這些人都是剛剛歸附,不可輕信!”
袞比裡克知道父汗已經久不問事,知道的資訊也都是一知半解,於是解釋道:“父汗,這趙全,李自馨等人,都是羅教中人,他們是奉魏廷湖廣反賊之命,來說服咱們跟他們一起南北夾擊魏廷的!”
巴爾思博羅特點了點頭,看樣子是有些累了,休息片刻後,他握著袞比裡克的手道:“跟你的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