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鶴朝秦烈點了點頭。
秦烈會意,轉身朝曬場旁或坐或站的莊戶兵們喊道:“過來站操!”
誰知喊了兩聲,那些莊戶兵們還是懶洋洋的,甚至有些人還在一邊指指點點,一邊說笑,壓根沒把跟他們差不多大的秦烈放在眼裡。
秦烈轉身看向徐鶴。
誰知徐鶴壓根沒看他,反而跟一旁的丁澤交代著給吳德操送信的事情。
秦烈轉頭,心中知道,這是徐鶴對他的第一次考驗,也是自己能不能在這幫人中站穩腳跟的關鍵。
想到這,他從一旁十三的手裡拿過自己的長槍,氣勢洶洶地朝那些人走去。
莊戶們見到秦烈滿臉戾氣地朝他們走來,膽子小的,趕緊停止說笑,想溜進隊伍,膽子大的,仍然毫不在意,依然在那動也不動。
秦烈來到那些人身邊,先是對著往隊伍裡溜去的那些莊戶,用長槍槍桿掄圓了抽去。
這長槍,那可是白蠟杆製成,既實在,柔韌性也好,刷的抽了過去,頓時把第一個莊戶抽得哭爹喊娘,轉眼間後背就滲血了。
這一幕,一下子嚇壞了這幫子莊戶,他們再也不敢說笑,全都往隊伍裡鑽。
可秦烈手下的刀子和十三等人,早就跟秦烈、周弼商量好了,見到這一幕,齊齊越眾而出,拿著刀鞘砸向這些莊戶。
莊戶們被砸得有些人甚至嚎啕大哭起來。
其中有些平日裡在莊子裡霸蠻的,竟然被打出了脾氣,衝著秦烈嘶吼道:“草你家祖宗八代,老子他孃的就是農閒時來操練的,你打壞了老子,老子吃住都在你家!”
這一聲,頓時讓抽人的秦烈停下了手段。
他冷冷看向場中道:“剛剛想草我祖宗的是誰?”
鴉雀無聲……
“我再說一遍,剛剛想草我祖宗的是誰?有種的站出來!”
突然,人群中一個長著絡腮鬍的大漢跳了出來:“勞資說的,你又不是官家人,也不是徐家人,憑啥打老子!”
秦烈冷笑道:“憑什麼?憑我是你們這幫人的營官,憑我手裡這杆槍!”
那絡腮鬍嗤笑道:“你他孃的什麼狗屁營官?朝廷封你的?再說了,給勞資一個糞勺就能砸得你跪下來叫老子爺爺!”
秦烈笑了:“我也不欺負你,你想要糞勺也行,用任何武器都行,只要你能打得過我,我讓你們每人抽一棍!”
那大漢估計平日裡在鄉中也是橫慣了的,自恃有幾分悍勇,從一旁的草堆上操起一柄草叉道:“插你身上幾個眼兒,你可別報官!”
“來吧,生死由命!”
這場中幾百號人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吸引了過去。
全都好奇,這秦烈看起來也沒那壯漢壯實,為何如此自信。
比武開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