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接徐嵩去別院暫住的轎子和隨行人員都安排好了,徐岱一邊安排送大哥靜養的人員和隊伍,一邊時不時冷冷地看向徐鶴。xiaoshuowanben.com
他對徐鶴的心情非常複雜,他知道,大哥看人的眼光一向很準,對於家族中的子弟也都能一眼分辨出能力強弱。
他既然如此看好徐鶴,那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。
自己也從最初的對徐鶴抱有敵意,開始慢慢接納這個小宗子弟了。
尤其是今天,他第一次發現,徐鶴不僅詩文做得好,對制義和科舉考試的所有考試專案掌握得都很不錯。
他是讀書人,雖然受父蔭坐監,但年幼時還是認真讀過書的。
對於徐鶴今天的表現,在他看來,好好培養,家族又將誕生一個進士。
而這,已經是海陵徐家的連續第三代進士了。
到時候,朝廷給徐家修建的父子進士牌坊,就要變成祖孫三進士牌坊了。
這樣是多麼大的榮耀?而且,徐家也會因此最少再興盛三十年。
可偏偏是他,偏偏是這個徐家未來的希望,襯托出自己的兒子如此不堪。
他知道,這一切不是徐鶴的過錯,但他終究無法像大哥那樣毫無保留地認同這個小宗子。
徐鶴自知自己不受待見,於是扶著徐嵩的轎子順勢出了門。
當徐家的隊伍行出鳳凰墩後,徐嵩在轎中嘆道:“小鶴,徐鸞被他爹從小驕縱慣了,身上全是毛病,你別放在心上。”
徐鶴聞言心中有些感動,雖然他知道,這是徐嵩怕他跟徐家離心離德,所以才寬慰他兩句。
剛剛怒喝徐鸞也有表演的意思在裡面。
“看來大伯是真的很看重我!”徐鶴心道。
徐嵩又道:“我已經接到訊息,這次來海陵的太監名叫尤孝,他是司禮監掌印太監王吉的乾兒子。”
徐鶴問道:“大伯,這王吉傾向太子還是齊王?”
徐嵩聞言欣慰道:“現在你的頭腦已經有點像官員的腦子了!”
都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,身在局中,誰都不能抽身事外,徐鶴這個道理還是懂的。
徐嵩道:“目前來看,這個王吉誰的人都不是,聽說他對陛下忠心耿耿,宮裡的事情一以委之。”
“那這麼說來,這次來的尤孝是代表那位來了咯?”徐鶴試探道。
轎中的徐嵩沒有回答,徐鶴以為他睡著了,誰知過了半晌徐嵩才幽幽道:“誰的人不重要,看他來海陵準備做些什麼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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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時此刻,揚州瘦西湖的畫舫中。
王恆遠端坐在下首,衝著主位上一個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