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還未跟來照料,所以我請夫子和他族弟來我們家吃飯!”
謝良才聞言眼睛都快翻上天了,好嘛!剛剛要跟過來蹭飯,你就差拿根棍子攆我了,回家你就變臉,合著尊師重道被你演活了呀!
謝氏聽到這驚喜道:“啊呀,你這孩子,也不早早告訴家裡一聲,我好去沽酒買些熟食來!”
徐鶴笑了笑:“娘,你別忙,我剛剛從甲長大伯家過來,給了銀錢予鵬哥,請他幫忙置辦,一會兒甲長大伯他們都來!”
謝氏見兒子周到,於是又客氣了幾句,將客人讓進堂屋內,便自去生火做飯了。
謝良才走進屋子,見徐家幾乎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了,於是感嘆一聲道:“家貧子讀書,逆境出英才!”
謝夫子接過徐鶴遞來的大碗喝了口水,然後問道:“我記得你入學時填寫家狀,家狀上寫你父已逝,你母親姓謝?”
徐鶴點了點頭。
一聽徐母姓謝,謝良才頓時來了興趣:“是我們宜陵謝嗎?”
徐鶴搖了搖頭:“是如皋謝,據說我母親祖父那一輩搬來海陵的!”
謝夫子聞言突然問道:“我聽說東安巡檢司謝巡檢也是如皋謝氏,跟你母親……”
徐鶴點了點頭:“謝巡檢是我舅舅!”
眾人說話間,徐鵬買了酒食來了,身後跟著老甲長。
從廚房取來碗筷,擺佈好後,眾人就開始邊吃邊聊。
老甲長許是看見兩個秀才在桌,整個人顯得有些拘束,但他好歹是徐鶴長輩,只能強撐著敬酒,說些場面話,但他又害怕說錯被人笑話,整個人憋在那,別提多累了。
反倒是一旁的徐鵬,他向來話少,也沒有他父親那麼侷促,吃吃喝喝挺自在。
謝氏是個女人,在這個時代自然是不能上桌的,就在眾人說話時,院外有人敲門,廚房裡的謝氏放下剛剛端起的碗去開門。
見又有客來,徐鶴等人全都放下筷子。
門開,徐鶴見到來人很是詫異。
原來是徐岱帶著自己兒子徐鸞,以及那個討厭的徐雀站在門口。
徐鶴見狀,雖然對這兩父子觀感不是很好,但還是迎出門去,將二人引入堂屋坐下。
徐岱剛剛進門,就看見鄉里族學的謝夫子、本家做甲長的小宗弟弟都在,還有個不認識的陌生人。
他還在好奇今天是什麼日子,這些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都來徐鶴家作甚,謝夫子卻先起身行禮道:“徐二老爺!鸞公子!”
徐岱還好,他自己是廕監出生,算不上科舉正途,所以對有生員功名的謝夫子態度尚好,隨便拱了拱手算是回禮了。
但一旁,他的兒子徐鸞卻抬著下巴,似乎用鼻子看人似的,壓根不理謝夫子。
他徐家兩代都出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