昌。
可若許易不殺,就必然要用,若董新昌得用,自己往哪裡去?
一念至此,潘美仁後背上的冷汗嘩嘩直冒。
這已經不是能不能報仇的問題了,一旦董新昌得用,情勢怕不是要倒轉過來。
在許易面前,和董新昌相比,他實在沒有絲毫的優勢。
論修為,董新昌是二境強者,而他是廢人。
論勢力,董新昌坐擁東山屬的黑蓮教,他倉促弄出的東香教不過是許易在掌握。
越對比,他心中越虛。
恍然間,一道靈光射破腦海中的沉沉黑暗:是啊,我不如董新昌多矣,可許易用我,不就是為了制衡、威懾董新昌!
他瞬間想明白,這個關頭,許易為何不是叫董新昌和秦壽生兩人入內,而非要他作陪。
“我等身陷邪教,不可自拔,若非大人救護,至今還在泥淖,今日大人有用得著我們的地方,我們敢不竭盡全力?”
潘美仁慨然表態。
董新昌、秦壽生直聽得耳根子發麻,無恥的事兒,他們不是沒辦過,可無恥到這種份上的話,他們實在說不出口。
他們原本是一地之雄,過的是人上人的日子,現在被抓,反而要他們承認是被許易解救了。
這就好比捱了人家一巴掌,還要主動分析這一巴掌打的多好,響聲是如何清脆悅耳。
再是求生欲旺盛,也萬萬不能棄廉恥如無物。
潘美仁要的就是這個效果,冷笑道,“我便知道老董和老秦,捨不得原來的富貴,也不是真心為大人效力。”
“胡說!”
“某心誠!”
董新昌、秦壽生大為驚恐,連忙表態。
潘美仁道,“空口豈為憑,以潘某之見,二位不如當場寫就自白狀,揭露黑蓮教的無恥、邪惡,由大人用如意珠影印下來,唯有如此,才能見你二人所言是虛是實。”
董新昌、秦壽生如遭雷擊,怎麼也想不到潘美仁會想出如此毒計。
他二人此刻投誠,當然是迫不得已,有潘美仁這個混賬在,他二人便是想死,也別想死得舒坦。
既是勉強,自然存了萬一的想法,期待著上一級組織,知曉了東山屬這邊的情況,能立即調派人馬挽救局面。
若是趕得及時,沒準他二人還能戴罪立功,即便身份地位不保,可也好過落在許易手中為其魚肉,還要擔心潘美仁這樣的心靈扭曲之輩,隨時射來的毒惡之箭。
可如今,該死的潘美仁弄出自白狀,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