個青花瓷壇,拍開封皮,立時,濃郁的酒香在店內瀰漫開來。
秦長老攝過酒水,飲了一口,滿臉的雪白鬚發瞬間開張,忍不住道,“好酒,真他孃的好酒……”
連聲贊罷,又罵,“那幫兔崽子就知道他媽的送些靈丹、寶藥,老子就等著躺進棺材的人了,要那些狗屁玩意作何用,陪葬不成。還是這小子真他m的賊精,不對,他是怎的知道老子喜好此道。”
“這些年來老子偷偷喝酒,老子偷偷在這功法樓內喝酒,可是有意避著執法殿的那些混賬,免得姓蘇的老小子又藉故找茬。這執法殿的那些混賬都未聽見風聲,那賊小子是怎麼知道的。不行。老子得問問他,千萬別露了馬腳,一旦讓姓蘇的老小子抓住小辮子,少不得耳根子又得生煩……
當下,白長老取出傳訊珠,催開禁制,喝問出聲,不過數息,許易那邊便有了迴音。
未多時,白長老收了傳訊珠,抬起左手,凝視著袖口。
袖口上正有一灘淺黃乾結的痕跡,分明是多年的酒漬深結而成,若非觀察細緻,平時注重細節,如何會發現這等瑕疵。
“就是這點瑕疵,就讓這小子得了準信。嘿,論頭腦,姓蘇的老小子,若有這小子一成的頭腦,這功法樓,老子怕是早待不住了。”
怔怔半晌,白長老忍不住跳腳罵道,“好一個賊精,老子看這東華仙門從此就要多事。”
許易才踏出功法樓,神念便探查到劉振林的身影,趕忙奔行過去,繞出一片矮樓,果見賞光殿西側的悠然亭中,劉振林正站起身來遠遠衝他招手。
一個晃身,許易跨入亭中。
劉振林滿面歡喜,道,“早知道你老弟不是池中之物,卻未想到連性格最古怪的白長老,你老弟都有辦法淌平,真是能者恆能,奇者恆奇。”
許易連連擺手,道,“不過是一篇粗淺功法,正搔到白長老的癢處,與他探討了些時候,算不得什麼,只是老哥你何必還在此,你我兄弟,何須如此。”
劉振林擺擺手,道,“何仙君閉關,我又閒雲野鶴慣了,閒著也是閒著,在此間候一候老弟你,又有何妨?”
兩人正說話間,兩道身影飛速朝此間靠近,許易面色微變,睹見來人,竟是他昨日在功法樓中撞見的兩名外門弟子。
劉振林趕忙站起身來,衝二人行禮,許易心知來者不善,卻也不願在禮節上,讓這二人抓住把柄,亦隨劉振林向二人行禮。
壯碩青年與英俊青年的視線,始終盯在許易身上,如久餓的猛獸盯住了肥美的獵物一般。
二人聯袂跨入亭中,大咧咧在石凳邊坐了。
壯碩中年看著英俊青年,一指許易道,”範師弟我說的就是這位大才,能在白長老的功法樓中呆上一個晝夜,那可是破了天荒的,怎樣?我就說嘛,世有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