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威脅的乃是盧大人的地位,而不是生命。
在生命得以保全的前提下,許易很清楚盧大人會進而求保官位。
所以,噬心蟲雖解,有這枚影音珠在手,他想拿捏盧大人,照樣順手。
盧大人盯著許易半晌,忽的嘆息一聲,指著許易道,“落入你手,也是天意,本官看來是掙不脫了。”
他實在有些心疲力竭,他從未遭遇過如許易般的對手,心思縝密,狡詐如狐,更麻煩的是,這人一身本事,根本望不到邊。
糾纏至此,他完全絕望了。
許易道,“盧兄何必如此,我做的一切都不過是為了自保,盧兄若細想,便能知道即便這枚影音珠在許某處,對盧兄也不會有半點損害,除非盧兄憋著勁兒想為難許某。”
盧大人當然想為難他,否則豈能對得起這一段時日受的委屈。
然事已至此,盧大人已徹底熄了這個心思。
人是最複雜的動物,情緒也最不可捉摸。
尤其是此刻,當盧大人終於意識到根本不可能擺脫許易的威脅後,他有種認命般的懈怠感。
反而真順著許易的思路想,至不濟,今後自己遠遠躲著這瘟神妖孽。
終歸擺脫了噬心蟲,生命安全有了保障。
一念至此,盧大人打個哈哈,笑道,“玩笑了,許兄玩笑了,盧某何曾想過為難你。今番你要在淮東府弄場面,不用你招呼,盧某便出手了,如何,可給足了你面子?”
許易道,“說到此事,我還沒謝過盧兄了。”
話罷,掌中多出一枚白源珠,朝盧大人遞來,“一枚白源珠,不成敬意,還請盧兄笑納。”
盧大人正假笑的臉上,陡然凍住了,盯著白源珠的眼神,分明充斥著兩團熾烈燃燒的焰火。
“看來盧兄十分中意,那便與盧兄吧。”
許易說吧,念頭一動,那白源珠徑直落入盧大人手中。
盧大人打個激靈,如捧至寶,小心地雙手護持著。
醒過神來的盧大人再度朝許易看去,他真的懵了,只覺自己永遠摸不著許易的脈。
“今次我也入了天神殿,僥倖有些收穫,相擾盧兄多日,這枚白源珠,便算與盧兄的補償。”
許易微笑道。
他雖持拿了盧大人的把柄,可區區一枚影音珠到底稍顯單薄。
何況,他也不願和盧大人始終如寇仇一般,一枚白源珠,不過是探探底,潤滑雙方的關係。
他觀察盧大人的情緒變化,推斷他的心理反應,判斷這個當口,推出白源珠,當能起到最佳效果。
而許易萬萬沒想到,這枚白源珠的效果,最終超出了他的預料。
盧大人打個激靈,把住許易臂膀道,“沒想到,真真沒想到許老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