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人之事,秦長老並不過問,此事無須詢問秦長老。”
薛川笑道,“岑兄此話,可能代表秦長老。”
“自然。岑某來時,秦長老的確有過話交代下來,既然薛兄問到了,岑某就傳達一下。秦長老明言,身為修士,還是少用些鬼蜮,修行上爭生死為好。”
說此話時,岑副使卻是看向許易。
岑副使話音方落,滿場頓起驚呼。
場間沒有蠢人,岑副使的話,誰都聽得明白。
秦長老似乎是沒態度,可真正的態度已經明瞭,卻是要許易和夏長老幹一場。
喚作江湖上的混混的話說,就是:能動手就別吵吵。
終於,夏長老繃不住了,渾身劇烈顫抖著。
岑副使當眾將此番話說出來,簡直就是秦長老在隔空打他夏某人的臉。
他便是再有定力,也無法忍耐了。
須知,場間的實在是太多了,又都是淮西各衙門的頭頭腦腦,今日,若是他夏某人還拿不出霹靂手段,今後,淮西恐怕就只剩七位長老,夏長老可以就此除名了。
許易同樣震驚莫名,他當然聽得出好耐話,當然知曉秦長老的表態,不是在坑自己。
可他實在弄不明白,秦長老對他許某人哪裡來得這麼強的信心,竟認為他許易,能和夏長老一戰。
就在許易震驚之餘,夏長老懸空漂到百丈開外,遙指著許易道,“既然秦長老如此看好你,貧道何吝出手?也對,秦長老何等眼光,你許易又是名震淮西的奇才,也值得貧道出手。”
“為免旁人說貧道以大欺小,貧道讓你三招,你先出手吧。”
夏長老青袍飄飄,長鬚搖搖,擺足了蓋世高人的風範。
許易心念電轉,“既然長老肯賜教,下官願勉力一試,不過,下官與人比試,向來有個習慣……”
話至此處,滿場幾要沸騰。
“好大的口氣,他要幹什麼,要和夏長老立生死狀。”
“嘿嘿,真是癩蛤蟆吞天,我看他怎麼死。”
“此等狂人,死不足惜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
顯然,經歷了,趙廷芳、姜碑銘,許易的所謂比試習慣,已是人盡皆知。
可眾人再是有想象力,也絕想不到許易竟在這時,又把這句話端了出來。
滔天的譏諷聲,除了是眾人對許易的妄自尊大,給予的極大不滿外,更多的,卻是一種心理上的不平衡。
許易是天才不假,這點,便是最看不慣他的人,也是從心裡給予了承認。
可再是天才,也絕不能妖孽到這種程度。
夏長老閉關多年,鬧不清許易的所謂習慣,但看場間的反應,也知曉必有故事。
不待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