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,海上多妖獸,詭譎莫測,若是荒魅有個三長兩短,這,豈不損了你的至寶。”
路不凡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說過客氣話了,這要他曲意逢迎,一番話說得無比艱澀。
“是啊,許兄,荒魅若有失,我們三人殞命不說,你豈非少了三個絕大助力,萬萬不要冒險啊。”
事關性命,洪易和鄺方也急了。
許易擺擺手,“我如何做事,就不勞三位操心了,三位只要做好配合,必定未來可期。荒魅和我生就感應,不管千里萬里,也自知他安危,當然,一個念頭也能要了諸位小命。我讓荒魅離開,不是別的,就是免得三位中的誰想鋌而走險,只有這樣我最安心,所以三位就不要廢話了。”
“說實話,還有許多整治人的招數,許某沒有用,因為說到底許某也算在兩忘峰得過些恩惠。雖說這福報不能應在三位身上,但總算和三位有份香火情,若是三位不知進退,把這最後的香火情磨完,就別怪許某不客氣了。”
許易沒什麼好遮掩的,直接把話講明,至此,三人再無僥倖之心。
四大高人同時出手,各種資源齊備,很快,一個深入地下十餘丈的軒闊煉房,便搭建完畢了,各種禁制無不齊備,甚至,還在裝飾上做了些微小的努力。
完活兒後,許易取出存貨,各種美味珍羞擺了一桌子,冰鎮果釀拎出十好幾桶。
“大夥兒都辛苦了,也到飯口了,都吃點兒吧。”
許易招呼一聲,自顧自倒了一杯冰鎮鮮橙汁,一飲而盡,又開始撕過一條還冒著熱氣的三味酥羊腿,扯著焦黃的脆皮肉,吃的油脂飛濺。
“某已辟穀三十載,奉勸許兄,五穀雜糧,身外之物,皆是汙濁,日漸日漸,道體必汙,將來還如何達成聖果,損益必大。”
路不凡單手為禮,勸說道。
鄺方微微點頭,“我等畢竟是當世高人,餐風食氣,正是我仙道中人風範,許兄應該學會承受這些,才不負天賦這一世機緣。”
許易冷笑道,“天道渺渺,豈足論哉?某一世修行,若連吃肉喝酒也不得隨我心意,哪一天若真成仙成聖,卻不知有何意思?在我看來,所謂仙道,本就是逆天而行,否則天意何必降下雷劫,天劫,來阻礙吾等?諸位,連吃喝都不敢,還想什麼長生大道,簡直笑話。在許某看來,我輩修士當有這樣的胸懷:天若有情天亦老,我命由我不由天!”
這個波衣裝得猝不及防,路不凡,鄺方,洪易三人都聽得呆住了。
怔怔半晌,洪易坐到了桌邊,抓過一頭整隻的乳豬便啃了起來,許久不見肉味的他,口中的味蕾險些沒炸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