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,這回也徹底被秦內使惹得發了毛。
因為第二輪比什麼,早就定好了,秦內使此刻卻當眾宣佈比丹藥。
先不管姓秦的到底是針對誰,如此改弦更張,招呼也不打,完全沒將他趙某人這個主審驗官當回事。
他便是再平和,此刻也被氣得五內俱焚。
更麻煩的是,姓秦的這般做了,他還不好明著發飆,制止。
畢竟,再有矛盾,也不能攤在一眾大比的外門弟子面前,否則成何體統。
他知道秦內使是算準了自己無法挽回局面,這才鋌而走險。
可越是這樣,他越是憤怒,這不是君子可欺之以方,而是明著玩弄傻子呢。
“姓秦的,我看你是瘋了,為了一己私利,竟如此蠻幹,此事我定當上稟。”
方內使亦暴怒傳音。
秦內使傳音道,“事後秦某自會賠罪,事已至此,還請二位給秦某一個薄面。”
就在三位內使傳音溝通的檔口,一眾待比的外門弟子也全亂了,嗡嗡聲一片。
在座的外門弟子,幾乎就沒有平素不擺弄藥草的,可擺弄是一回事,拿來比鬥又是另一回事。
丹藥之艱深,漫說他們這些外門弟子,便是內門弟子又有幾人有煉出過元丹的經歷。
再說往次大比,何曾選過丹藥作為大比專案。
秦內使高聲道,“誰再吵吵,逐出殿去。都慌什麼,既為修士,自少不得煉丹問藥,丹藥的天賦,往往便決定了一個修士將來成就的上限。如今我不過才說比丹藥,爾等便如此惶恐,似這般心性,焉能得道。”
“爾等也不必焦慮,你們到底處在什麼水準,本座心中有數。所以此次只考教你們對常見的煉製元丹輔助劑三味配藥的藥性分析,與結合能力。來啊,上藥圖。”
說話之際,秦內使的眼睛如針一般始終紮在許易身上,看著許易越扎越下的頭顱,他心中終於有些快慰了。
強行改變考教的題目,正是為了針對許易。
一個試弟子,就算廣有身家,但接觸的階層擺在那裡,指望他對煉丹有什麼心得,或者跨入煉丹的門檻,簡直痴人說夢。
他冒著得罪人的風險,也要弄出這道難題,便是為了死死將許易卡在外門中,絕不給他丁點晉升內門的可能。
因為一旦晉升內門,他再想報復,幾乎是不可能了。
秦內使萬萬想不到的是,許易將頭越扎越低,卻不是垂頭喪氣,而是怕自己憋不住,笑出聲來。
很快,一塊巨大光幕,在大殿上空布展開來,應對著殿中的每位試弟子,生出一座光影聚成的丹爐。
光幕中央一團霧氣,正團團轉動,每一次轉動,便會投下三個光影,入一座丹爐中。
細看之下,那三道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