桃花張急得雙目通紅,氣恨交加,卻又不知該去怪誰,怪黃面中年,紅衣美婦?人家偏偏都在幫他說話,怪這圓臉的傢伙蠢笨,既已視作蠢笨了,還如何怪得起來。
憋了半晌,他鼓著腮幫子道,“五枚便五枚,某不嫌你!”
此言一出,黃面中年,紅衣美婦險些從機關鳥上栽倒下來。
他們便是打破腦袋也想不到這位張兄,竟已將無恥的下限,一舉擴張到了他們思維的極限。
許易也險些一口噴出來,忍得直吹腮幫子,說道,“某可不敢將屎往張兄面上糊。”
噗,
黃面中年,紅衣美婦再也忍不住,齊齊噴了出來。
桃花張一張猴臉,真像爛開的桃花,紅白相間,各色紛呈,怒指許易,“鼠子,你敢辱我!”
許易瞠目道,“張兄,某實在不知你是何意,給你靈石,你說某是拿屎往你臉上糊,某尊重你,不給你靈石,你又不樂意了,卻似要某拿屎往你臉上糊,還請張兄明示,這屎某糊是不糊,拿在手裡,某也怪累的,還嫌髒。”
噗!
黃面中年,紅衣美婦真個是忍不得了,架起機關鳥衝向高處,各自捂嘴狂笑,不敢露出聲來。
“吼!”
桃花張狂喝一聲,雙掌交錯,猛地朝天擊出,打出一道黑色煞球,煞球直衝上百丈,猛地炸開,震散無數雲氣。
一招揚威,桃花張正待說些狠話,找回場子,卻聽遠處一道疾烈的叫好聲傳來,好似巨蟒悲鳴,極是摧殘耳膜。
眾人循聲看去,卻是十餘人朝此處騰來,衝在最前的,赫然正是那氣質如蛇的周姓蟒袍老者。
桃花張心頭一凜,黃面中年,紅衣美婦更是倉促朝桃花張靠攏,顯然,在這是非之地,除了同袍,任何人的靠攏都意味著致命的危險。
更何況,此番十數人朝此匯聚,便用腳趾頭,桃花張等人也能想到將要發生什麼。
唯獨許易,依舊不遠不近地綴在三十丈外。
“好手段,桃花張不愧得了鍾先生真傳,單看先前的手段,竟已有了鍾先生當年的一二分風範。”
蟒袍老者呵呵笑道,笑聲未落,身已到得百丈開外,穩穩停了。
其餘十數人,也跟行而來,仔細看去,正式先前巨鳥軍團的數人,以及其他幾夥人。
此刻,十餘人散在蟒袍老者身後,不遠不近的綴著,並不對許易等人成包夾之勢。
戰術無敵的許易,立時發現了此般佈置的妙法,分明就是故意引誘自己等人遁逃,一旦開始遁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