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驚,他只聽熊奎說,此次天佛國獻禮使帶隊的是九如禪師,卻不曾想到,這漂亮到妖豔的僧人便是九如。
他心中的恩師了塵,年歲便在不惑之間,九如既為其師,至少是花甲老人,卻沒想到卻是如此明豔的中年僧人。
一聽是九如,許易面上的冷硬為之一斂,抱拳道,“見過九如大師,實不相瞞,晚輩和大師駕前了塵師父,有師徒之誼,如此算來,九如大師與晚輩,亦算大有淵源。此外,晚輩在這神京之中,認識貴人極多,大師若真有事託付朝中,晚輩可代為轉圜,定叫大師如願便是。”
他說的隱晦,卻道明瞭兩層意思。
一,我與你九如,乃是故人之交,是自家人,對我沒必要玩虛的。
二,你來神京做什麼,我大約也知道一些,若有需要,直接說明,我完全可以代辦,沒必要使旁的下作手段。
許易自信以九如的智慧,當能聽懂話中音。
豈料,他話音方落,一道青影自西側廂房衝出,人影未定,喝聲先來,“了塵那賊廝,竟還傳下了孽脈,明知師尊在此,那番邦孽徒,還不上前領罪。”
身形落定,卻是個青衣赤足的壯碩青年。
許易眼角驟冷,“尊駕口上留德,若再辱及家師,休怪某不客氣。”
若非了塵臨死之前,仍舊再三交代要他將陰極珠送歸天禪寺,明顯是極念師門之恩,許易立時便得翻臉。
“不客氣又……”
“北辰住口!”
九如及時喝止,因和許易對過一招,他對許易之能,深深忌憚,若非如此,焉會始終以言辭和許易糾纏?
喝退北辰,九如嘆息一聲,緩緩道,“我那劣徒雖是異域番邦,我始終視之如赤子,爭奈一步行差踏錯,再難回頭,不知其人今在何處?”
許易斂眉道,“了塵恩師業已先逝,留下遺願,讓我將陰極珠送歸天禪寺,既然在此處相遇大師,便就物歸原主,也算完成了塵恩師遺願。”
話罷,陰極珠現在掌中,朝九如遞去。
陰極珠於他,亦算奇助,無此物,在這壁壘森嚴的大越修煉界,他根本不可能修習到不敗金身和星移斗轉,這兩大神功。
而無此兩大神功,結成怨胎之際,他哪裡還有餘力參與諸多爭戰。
雖是奇寶,可了塵遺命,他從未想過違背。
不管九如,北辰,如何看了塵,了塵將死之際,終歸惦記師門。
許易受了塵大恩,更不願忤逆其意,令其泉下不安。
話說回來,於他當今的修煉境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