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顏老者瞪了陶景山一眼,臉上頗不自然。
明四火驚訝非小,抱拳道,“原來韓兄出自碧遊學宮,失敬失敬。”
碧遊學宮大名鼎鼎,當真非同小可,明四火才騰起的戰意,立時消了不少。
童顏老者並不搭話,依舊盯著許易,“何去何從,速速定奪。”
許易道,“既如此,我得考慮考慮,陶兄,你父親給你留了密信,我領你下去一觀如何?”
陶景山做夢也沒想到,許易竟又把戰火燒到了自己頭上。
他正待拒絕,童顏老者道,“跟他去,亡父遺信,豈能不觀?”
童顏老者暗自盤算,是自己威壓太重,許易不敢和自己談判,盯上陶景山也是正常。
陶景山萬分不願和許易再打什麼交道,奈何韓師叔發話了,他又推脫不得,只好應承了,朝許易騰去。
二人入了洞窟,許易引了陶景山入了密室,取出如意珠,盈出界障,傳音道,“陶兄,你當謝我。”
好沒由來,許易弄了這麼一句,登時,陶景山直氣得三尸神暴跳,破口大罵起來。
許易也不還口,靜待他發洩。
待得陶景山發洩完畢,他取出一枚斜月三星印,“這玩意兒你總該認識吧?”
陶景山眉目陡然嚴肅,沉聲道,“你到底要說什麼?”
教宗的斜月三星印,他當然認識,便是在碧遊學宮內,暗夜行者也是禁忌。
許易道,“此物乃是我在令尊遺物中覓得的。”
“我¥#@%……”
陶景山氣得兩隻耳朵,生生排出真氣來。
他根本就認為許易這是在栽贓,可偏偏若真讓許易宣揚出去,他的前程就全完了。
若他亡父是暗夜行者,他必定會被徹查,他在碧遊學宮的地位極端低微,弄不好便會被辭退,若到了那時,可就真成了滅頂之災。
“殺人不過頭點地,你他馬地欺人太甚!”
陶景山猙獰了面目,咬牙切齒,一字一句吼道。
許易道,“陶兄不必著急,許某將陶兄喊到下面來說,便是不願將此事聲張出去。”
陶景山冷哼道,“你到底想說什麼,別跟我賣關子,和你這種人多待一息,我都會犯惡心。”
許易頗有唾面自乾的風度,含笑道,“若我能讓你那位韓師叔,收你為弟子,你以為如何?”
陶景山激靈靈打個突突,瞪圓了眼睛。
許易道,“立時會見分曉的事,許某犯不著騙你,你若是不信,許某可以起心誓。”
陶景山擺擺手道,“別跟我說什麼誓不誓的,我先聽聽你有什麼說道。”
許易道,“你也看明白了,日曜令在我手中,你那位韓師叔想要,他既想要,就得看我給不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