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臉一紅,怒道,“你還知道官律,知道王法,趙廷芳,縱使有罪,也是你定得了的,那是要長老議會透過,才能定案,你竟敢將其私下殺害,好大的膽子!”
他終於意識到,這個敢殺趙廷芳的,是真沒將自己這點威嚴放在心上。
“不知道姜副司座這是代表衙門,還是代表個人問我,如果是代表個人,恕下官不能和您談公事,若是代表衙門,請問是代表的哪個衙門?計戶司似乎管不著案子。”
許易抱拳說道,禮貌周到。
姜碑銘氣得暴跳如雷,卻無可奈何,他忽然發現面前立著的這傢伙,就是塊滾刀肉。
就在雙方僵持不下之際,一名紅袍中年闊步行了進來,面如冠玉,身材欣長,胸前三顆明星,灼灼逼人。
“北冥兄安好。”
“見過北院使。”
全場頓時分作兩種聲音,第一種來自諸位副司座,第二種來自副司座以下。
兩種聲音才出,許易便認出來人了。
近衛衙門掌衙院使,北冥。
近衛衙門乃是府主直屬衙門,北冥身為近衛衙門掌衙院使,其地位可想而知。
雖也只是三級星吏,幾乎是三級星吏第一人。
眼下,北冥到此,足見這件驚天大案,也終於引起了府主的關注。
北冥對幾位副司座,抱拳一禮,又對其餘人微微點頭,視線在許易臉上停留數息,許易抬手行了個規規矩矩的官禮。
北冥輕輕點頭,掠了過去,行到正中,立在當庭,朗聲道,“驚聞慘劇,府主極為關切,特遣北某前來,調查始末。”
“北冥兄來的正是時候,許易此子極為猖狂,以下犯上,對上官毫無敬意,也只有北冥兄來收拾他。”
姜碑銘衝北冥抱拳道。
“姜副司座侮蔑之語,恕下官不敢領受,還請姜副司座舉證,下官如何猖狂,又是如何以下犯上。”
許易衝姜碑銘抱拳說道。
姜碑銘瞪著許易,雙目幾要噴火,幾次張嘴,卻說不出什麼。
許易的確不給他面子,有一句頂兩句,可誰叫人家句句都頂在正理上,字字句句都扣著律法,條例,他能如何指摘。
姜碑銘冷哼一聲,“北冥兄瞧瞧,他便是如此與我說話。”
許易道,“想來按姜副司座的意思,您以不實之詞當眾侮蔑下官,下官也只有笑臉受著。恕許某沒生這份奴顏媚骨!”
姜碑銘幾乎要氣瘋了,大庭廣眾,他被許易掃得顏面全無,更悲劇的是,一句話也接不上。
北冥掃了姜碑銘一眼,遞個臺階道,“好了,言歸正傳,許易,你來說說情況吧。”
今日的場面,說是三司會審,其實是名不正,言不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