貓咪吃完了罐頭，連魚帶鐵皮罐子一起，它的嘴巴能夠像哈哈鏡裡的倒影一樣張到誇張的大小，接著就能看到金屬在夢的嘴裡快速扭曲融化。
吃完了魚罐頭，貓咪坐在泳池邊，用小爪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撥拉著水面，大眼睛裡透出了好奇的神色，就像是發現了這個世界的水和以前見過的水不一樣。
“這個世界的海洋，和另一個世界的海洋是連通的喵？”它跳進了水裡，開始用狗刨遊動，小腦袋浮在水面上：“這是淡水，但是地球上的水迴圈體系把異世界的元素摻進來了哦。”
“矽離子含量過高了？”蘇明從腰包裡掏出一個小黃鴨來，放在水面上給貓玩。
“是啊，你原本是在這邊玩特產石頭人喵？”再度縮小身形，它爬上了小黃鴨，貓咪開始用尾巴當螺旋槳來划水。
“矽基生物在入侵這個地球，我出來渡假嘛，正好就幫幫這個世界的人類。”喪鐘搖頭，又取出一個罐頭來放在岸邊：“現在，我預計虛無之手和他的惡念權貴們就在那個矽基生物盤踞的世界裡。”
大概吧，也許只是藏在幕後拿先驅者當刀，也許是接管了那個蟲巢體系，這就說不好了。
一邊回答著貓咪，一邊把之前那稜背龜的變化錄影，播放出來給它看，讓它看看機甲戰鬥的場面，還有人們有趣的反應。
現在羅利和麻子有點麻煩了，但問題不大，蘑菇龜本質上是一具活屍，它生前的防禦力和戰鬥技巧都沒有了，只剩下令人厭煩的自愈能力。
不過，還是能用常規武器解決的。
“連體雙子宇宙？我看看……”眯眯眼的貓歪了一下腦袋，似乎是閉上了眼睛，不過隨後它就搖搖頭：“對面的世界是個虛空中的特殊節點，而且生活在那裡的蟲巢意識並沒有夢，我不確定自己還能不能跟你過去。”
“如果虛無之手在那邊，那麼你就能。”蘇明蹲著抽起了煙，他看看這投影螢幕：“外部力量是有夢的，對吧？”
“何止是有夢喵？我們是夢的締造者，不過虛無之手不是，他的名字其實都是在誤導人，他是外部力量中最惡意的念頭集合體，是個概念化身。”
也許人們一聽虛無之手這個名字，下意識就會聯想到起源的手下們，也就是創造之手，並認為虛無就是創造的對立面，然後以為虛無之手是個叛變的創造之手什麼的。
但實際上，創造之手的叛徒是珀佩圖阿，虛無之手嘛，是個外來者，他根本不是誕生於超時間流裡的東西。
外部力量，皆是如此。
回答問題的貓咪划水中，它的毛皮溼漉漉的，身上那猶如青花瓷一般的淡青色紋路也像是潑墨的山水畫。
“和路西法那種……‘此世之惡’相比呢？”
蘇明問了個更關鍵些的問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