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杯落下,秦禹看著項擇昊,又問了一遍:“能說說關琦的事兒嗎?”
“關琦不可能告訴你們,他有老婆孩子了,因為這涉及到你以後會不會報復他。”項擇昊饒有興趣地看著秦禹:“你聽到了什麼風聲,所以在詐我?”
秦禹笑了笑,沒有接話。
“不過這也沒什麼了,他己經明牌了,我告訴你一些細節也無所謂。”項擇昊搓了搓手掌,話語平淡地說道:“關琦出獄的時候,他就是我們的人了。”
秦禹靜靜聽著。
“最開始用他,是想讓他在松江的問題上發揮作用。”項擇昊話語詳盡地敘述道:“那時候松江擴建新區,要吸納一百五十萬的民眾,而在這個期間你得到了新鄉王家三房的支援,並且拿了新區的首席議員位置,擁有了很強硬的民眾基礎,這對黨政來說是挺危險的。所以放關琦出去,就是以待時變,發揮作用。”
秦禹聽到這話有些疑惑:“但事實上,他並沒有發揮什麼作用啊。”
“他有作用,只是你沒看到而己。”項擇昊臉色嚴肅地說道:“當時你在松江怎麼煽動群眾,怎麼給下面發錢,包括你在會議桌上怎麼部署動亂計劃,我們都有非常詳細的影片資料。”
秦禹聽到這話,汗毛孔炸立。
“我本來想的是,在關鍵時刻將這些證據向媒體公佈,讓那些因為動亂而遭了災的民眾,用輿論絞殺你們,讓你的煽動不再具有合理性,讓那些被你利用的民眾,清晰地認識到,你搞這事兒只是為了自己,為了天成,而不是大多數人的利益。”項擇昊看著秦禹說道:“但我沒想到的是,韓家和松江當時的負責人,頻出昏招,米勒去了松江救場,也完全是一副腦癱的打法。再加上軍政介入的太快,己經把動亂變成了軍事衝突,所以敗局提前顯現,那光憑這點內部資料,己經不足以翻盤了。”
秦禹沉默。
“你可以仔細回想一下,在那段緊張的時間裡,關琦應該有一段時間失聯了。”項擇昊笑著說道:“他那時候己經把你們的內部資料交上來了,準備跑了。”
秦禹的記憶力不錯,他仔細回想了一下,確實想到了關琦當時有些神出鬼沒的。
“松江的問題己成定局後,關琦就沒必要提早暴露了。”項擇昊繼續說道:“所以,我們才讓他選擇了繼續蟄伏。”
秦禹看著他,皺眉問道:“你們是怎麼策反他的?”
“具體的事兒,有具體的人在辦,細節我是不清楚的。”項擇昊如實回道:“但你可以想象到,那時候你和黨政的關係,一天比一天對立,那你在外面有多風光,關琦就要在裡面有多遭罪。他被壓了幾年時間,情緒一點點崩潰,不是很正常的事兒嘛?”
“那他老婆和孩子呢?”秦禹突然問:“這是怎麼回事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