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膽量拒絕秦綽。
所以說,更要感謝畢雙,否則元府恐怕已經被秦綽給賣掉了。
這是秦如蘭心裡的第一個“難怪”。
第二個難怪是,今天登門後,她發現母親在元泰平面前沒有了以前那種盛氣凌人的架勢,變得格外隨和包容,對這七年時間的失蹤竟沒有一句怪罪責問。
她還在暗暗感慨母親變化巨大,猜測可能是隨著年齡的增長,把心裡的那份銳氣磨平了。
現在才知道,母親原來是沒有了盛氣凌人的底氣,並且有求於元泰平。
當然,也有可能性格確實是變隨和了。
“大長老呢?”
“他老人家怎麼不管管二哥?”
秦如蘭皺眉問道。
柳氏苦笑搖頭,道:“早就被你二哥罵走了。”
“糊塗!”
秦如蘭聞言怒喝一聲,一下沒控制住情緒。
大長老為秦家操勞了一輩子,最後竟落得如此淒涼下場,實在令人心寒。
“母親您恐怕也沒少幫二哥的腔吧?但凡您能給大長老一點支援,二哥也不至於落得今天這步田地,秦家也不至於落敗至此,大長老也不至於心寒離家。秦府是我們的家,也是大長老的家,你們…你們太過分了。”
秦如蘭冷著臉對柳氏一頓呵斥。
想到大長老心寒離家的淒涼情景,她的心禁不住一陣揪疼。
她已經不是七年前那個性格軟糯,乖寶寶一樣的秦如蘭,藏書閣裡的廝殺經歷,對她的心境造成了極大的洗禮。
此刻生起氣來,自有一股威勢。
“嗚嗚…”
“娘知道錯了,真的知道錯了。”
“嗚嗚,蘭兒,你去把大長老找回來吧,娘當面向他道歉認錯。”
柳氏掩面痛哭起來。
秦如蘭搖了搖頭,嘆道:“孩兒哪有臉去請大長老回來呀?請他老人家回來幹什麼?重新白手起家,和你們共患難嗎?再者說,孩兒就算想請他老人家回來,那也得知道他老人家去哪裡了啊。”
“蘭兒,救救你二哥,救救秦家吧,就當娘求你了。”柳氏抓著秦如蘭的手,像是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。
秦如蘭嘆了口氣,問道:“二哥他欠人家多少錢?”
“三…三千萬兩…”
“什麼?!多…多少?”
秦如蘭以為自己聽錯了,詢問地看著柳氏。
柳氏低下頭,囁嚅道:“三千…三千萬兩。”
“呵呵…”秦如蘭氣笑了,“三千萬兩,二哥他這七年是不吃不喝、不眠不休,時時刻刻都在賭桌上嗎?三千萬兩啊,您能告訴我他是怎麼輸的嗎?”
“娘也不知道。”
“娘,恕孩兒無能為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