捉,絕對能夠換取一筆可觀的財富或是糧食物資,還能延緩帝國的攻勢,為他們穩定根基爭取寶貴時間。
戚喲喲越想越覺得應該就是如此,不然叛軍壓根沒理由對他們緊咬不放。
八月十五夜,月圓,風微涼。
本該是一個寧靜而又祥和的夜晚,但戚喲喲和她僅存的十六萬敗軍還在倉皇逃竄,壓根沒有心情享受皎白月光下的徐徐微風。
就在幾天之前,他們足有三十五萬大軍。
難以想象他們這幾天究竟經歷著怎樣殘酷的戰鬥。
“我感覺身體已經到極限了,戰士們肯定也已經臨近脫力奔潰,應該命令大軍停下來休息幾個時辰才是,叛軍也不是鐵打的,也得停下來休息,不可能追得上我們。”三品大臣之子弘燁華頗為不悅的說道,接連幾天的亡命奔逃,讓他感覺渾身骨頭架子都快散掉了。
“我也快到極限了。”
“還是忍忍吧,要是再被叛軍包圍,不用你們要求,叛軍染血的屠刀會樂意讓你們閉上眼睛,永遠休息。”
“知足吧。若不是我們幾個,戰士們現在都躺在天陵城呼呼睡大覺呢。”
此言一出,幾人頓時閉口沉默,只剩下胯下戰馬奔跑的馬蹄聲。
他們表面上雖然還死撐著二世祖的面子不放,但是每個人心裡都清楚,造成眼下淒涼局面的不是別人,正是他們八個。
是他們的肆意妄為、不守軍紀、不聽命令、盲目自大、貪功冒進害得十幾萬戰士命喪黃泉,讓本來節節推進、大獲全勝的驕傲之師,變成一支惶惶如喪家之犬般逃亡的慘敗之師。
他們給此次出征添了一筆重重的恥辱。
“你們說她怎麼不處罰我們呢?”許久,一人突然打破沉默問道,他口中的“她”指的自然是戚喲喲。
戚喲喲把他們從叛軍的包圍圈裡救出來後,未對他們說一句責罵的話。
“你很希望挨軍棍嗎?”身邊一人沒好氣地斜了他一眼。
那人沉默片刻,忽地嘆了口氣,苦笑道:“以前不希望,但這一次——不挨幾下我總覺得心裡慌慌的。”
“我也是。”有一人小聲附和道。
氣氛再次壓抑,沉默。
“喂,你們這是怎麼了?勝敗乃兵家常事,不就是輸一回嗎?又不是沒有翻盤的機會。咱們回去重整旗鼓,再回來乾死這群王八蛋!”蔚年受不了幾人都拉著一張哭喪臉,怒其不爭地大聲呵斥。
他乃侯爵蔚昌平之子,若想原封不動的繼承其父的侯爵爵位,他需要有對帝國做出特殊貢獻的功績才行,而戰功自然是最具說服力的功績。
“蔚大哥說得對,勝敗乃兵家常事,我們不能因為一次失敗就頹廢不振。男兒大丈夫當能屈能伸,越挫越勇。”一人朗聲附和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