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牧之，我殺了你！”
人群之中，忽然衝出來一位老者，咆哮著便朝著王牧之衝過去。
他忽然竄出，太過突然。不過陸羽身邊的護衛反應也是很快，立刻將他攔住。
老者滿臉漲紅，激動地對著王牧之怒吼不止。
“慢著！你是什麼人？”
陸羽走到老者面前，揮揮手示意其他的護衛退下。
老者憤恨地盯著王牧之，忽然轉過身對著陸羽納頭便拜：“大人，還請為我做主！”
他準備跪下去，卻被陸羽用一種暗勁化解，讓他站起身來。
“慢慢說。”
陸羽聲音平淡道，語氣當中蘊藏著一絲儒道法則，讓老者的情緒稍微平靜了幾分。
老者現在依舊是臉色漲紅，他輕輕吐出一口濁氣，道：“在下名叫李雲，三年前便在天衝關充當校尉，從軍已有數十年之久。”
“我們天衝關，是整個左軍府最為靠前的重鎮，和唐天朝正面相對，向來兵戈不息，因此死傷機率也是最多的。”
“三年前，我們率軍準備偷襲唐天朝的一個據點。本來是天衣無縫的計劃，可沒有想到我們進入之後，就遭到了埋伏。將軍在第一時間就戰死了，剩下我們這些人，拼了九牛二虎之力，這才勉強逃出來。我本來以為是唐天朝在我們軍中有細作，這才導致的情報洩露。可沒有想到，這居然是王家所為！”
老者越說越激動，幾乎是怒髮衝冠。
在剛才，有官員吐露王家所作的齷齪之事，其中就有一項是關於出賣情報的。
王家為了自身的利益，絲毫不管前線將士的死活。公然將一些軍中情報，販賣給唐天朝。
甚至，很多唐天朝的細作混入在西涼城，分明已經暴露了身份，但是王牧之對於這些人一直處於不聞不問的狀態。
“十天啊！我們全軍在重重圍困下堅持了十天！我們多次求援，可是沒有任何援軍。最後我是裝作死屍，才勉強逃出來的。可是回來之後，沒有任何補償，西涼府甚至還責怪將軍冒然行動！畜生啊！你們的心還是肉長的嗎！”
老者痛心疾首地怒斥，忽然將上衣褪下，露出結實有力的上身。
只見在老者的上身，佈滿了一片片密密麻麻的傷口，甚至心臟之處的血肉居然直接凹陷下去，彷彿被人生生挖走了一樣。
其他旁觀的人群中，傳出一陣陣倒吸冷氣之聲。
這，就是為他們徹夜守護的人。
老者身上的傷勢，不僅僅是觸目驚心的傷口，還是他的榮譽。
老者對著王牧之怒吼道：“我現在已經年老了，修為倒退了許多，很多地方即便是做工也沒有要我的。之前軍中承諾的撫卹，西涼府從來沒有按時給過我。我本以為是軍中困難，也就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