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池中客出言威脅，四種的空氣裡頓時瀰漫著一股殺氣。
旁邊的圍觀者，還是第一次見到池中客動怒，忍不住小聲議論起來。
“聽說，這池中客極為古老，是一個出了名的老怪物，就算是陸家老祖見到他，也要畢恭畢敬的行禮。”
“這小子也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竄出來的，一點規矩都不懂。池中客把畫作視為性命，他居然還敢毀畫，真是不知死活。”
聽到其他人的議論，方才還一臉陰沉的陸乘風，臉色好轉了一些。
被這樣的老怪物趕出去，不丟人。
“少爺，那小子就是在城門前，擋住我們馬車的。”一個僕從認出了陸羽。
是他？
陸乘風臉色猙獰道：“好啊，正好找他呢。他算是好運，能被池中客殺死。如果落在我的手上，我定會讓他求死不能。”
眼看著氣氛劍拔弩張，楚玉若連忙求情：“前輩，這位是我朋友。他出手莽撞了，那兩張畫，我幫他賠給您。”
楚玉若雖然知道陸羽是至尊，可依舊不放心。
畢竟，眼前的這位池中客，名聲太盛。
很多至尊強者，都要對他以禮相待，可見對方實力有多強。
陸羽不知深淺，竟然一來就觸怒了這位老前輩，楚玉若心裡滿是焦急。
“賠？你賠得起嗎！”池中客咧開大嘴，猙獰笑道：“我的畫，天下無雙。這小子毀我畫是一回事，竟然還敢斥責我畫的不對。他不解釋清楚，今天別想離開！”
楚玉若連忙看向陸羽，心中雖然焦急，但卻沒有開口。
她知道，像陸羽這樣的少年英才，是絕對不會親口道歉的。
可陸羽方才所說的話，明顯已經觸怒了池中客。以池中客這種傲氣，是不可能罷休的。
“道歉？我為何要道歉？”陸羽淡淡一笑。
他將目光落在楚玉若面前的那副畫上，道：“畫中女子的煉丹術，僅僅達到了小成。因此她煉製出來的續命丹，只能讓傷勢比較輕的你活下去。而她，因為傷勢過重，只能死亡，最後被你收在畫裡。”
“可惜，你的畫術也是一個半吊子。你只會畫死物，但卻還沒有達到畫龍點睛的境界。因此你無法復活女子，只能整日在這裡借酒消愁，然後寄希望於別人能夠看出這幅畫的玄妙，復活畫中女子。”
陸羽的一番話說出，池中客頓時呆立在原地。
這是他一直藏在心底的秘密，沒想到就在這一刻，被陸羽全都明示出來。
“我的畫功沒有問題，你懂什麼！”池中客狡辯道。
陸羽淡淡說道：“既然沒有問題，為何將這個女子的神魂，困了上百年，都沒有讓其復活？”
“你寧願守在這座湖泊中，自困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