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陽門外，雪茹綢緞莊後面萬興旺的宅子門口，林啟明打量著自己的右手，表情有點奇異。
回想起剛剛小酒館裡，徐慧真打發走幾個顧客，扭頭走到了林啟明的面前，似乎是擔心聲音打亂櫃檯裡爺孫倆的思路，特意壓低了聲音道謝道。
“林同志，謝謝你了，今天如果不是有你在，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。”
說著說著，徐慧真的眼圈就紅了起來，現在的她還沒進化成後面那個鐵娘子，滿打滿算也不過是個剛嫁人的新婦而已，剛剛大氣的模樣也是強裝出來的而已。
秦晨陽看著她那可憐的模樣，揮揮手示意她坐下，摸摸兜，掏出紙巾遞了過去，然後出聲安慰道。
“徐同志，你也別難過，新中國已經成立，女性的地位也會提高，以你的能力，完全不需要依附男人也能活下去。”
“可是，賀強她......”
林啟明看著一隻手放到桌上，一隻手踩著淚的徐慧真，也是於心不忍，伸出手抓住了徐慧真放在桌子的小手，想要給她一點安慰。
但是卻被徐慧真立刻抽了出來，兩隻手拿著紙巾擦眼淚， 林啟明有點悵然若失，不過他也反應過來了，自己有點冒犯了。
但是當他準備把手收回來的時候，徐慧真又把手了回來。
她還若無其事的不停的說著：“以前賀強不是這個樣子的，去我家的時候明明很有禮貌的，可是剛結婚就變成了這個樣子。”
林啟明挺直了腰板，把自己面前的徐慧真遮擋的嚴嚴實實，使得櫃檯裡的爺孫倆發現不了這裡的異樣。
聽著徐慧真的嘮叨，林啟明不停把玩著她的小手，和陳雪茹保養得當，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纖纖玉手相比，徐慧真的小手就粗糙了許多。
打量起來，雖然也是白嫩乾淨，但是仔細摩擦觀賞之後，很可以很清晰的發現手上那留存的老繭，以及在鍋臺灶間忙碌不小心留下的小傷口。
心疼的摸了摸那剛癒合還粉紅著的傷口，林啟明開口道：“怎麼樣？這疼不疼？那隻手也讓我看看。”
感受著林啟明那低壓的嗓音帶來的關心，徐慧真也顧不得被五米外自己老公和公公發現的風險，呆呆把另一隻手也伸到了另外一個男人的掌心裡，任由他摩擦，把玩。
感受著林啟明溫暖的手掌傳遞來的溫度，以及他那投射過來的關心的熾熱目光，徐慧真心裡放下了一切的抵抗。
“慧真，我能這麼叫你嗎？”
片刻之後，林啟明把徐慧真的的小手自己把玩後，輕輕的開口問道。
“啊！”感受著林啟明話裡蘊含的情緒，徐慧真想答應，但是理智告訴她這是不應該的，使得她糾結又有點害怕。
林啟明感受到這個問題給徐慧真帶來的不安，輕輕的笑了笑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