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奇怪的是,薛念慈看著我這邊,眼神之中的表情,難以猜透。
那根本就不是看到半面鬼醫之後的恐懼和害怕。
而是,有情在其中。
鬼僧被傷過,他對這情字,看得非常清楚。
所以。
根本就不是什麼捉贓,查彼岸花甕,他覺得,這是我為了見薛念慈。
鬼僧站在中間,感覺自己十分多餘。
他悄悄地,往門口退去,準備趁著兩人看對眼,心無旁騖的時候溜走。
可才走了一步。
“站住!”
我和薛念慈幾乎是異口同聲,說了這兩個字。
陰商鬼僧打了個冷戰,抱著腦袋就蹲下,不敢動了。
“不走,不走,我就在這邊待著,什麼都沒有看到,看不到……”
他害怕的說著。
我有些無語,我沒讓他走,是因為,等會兒還要幫他解咒。他身上有邪咒,那咒訣會不斷催發發他的怨氣,他魔心已生,成了邪人,終究會被邪念和怨氣所毀,只有幫他解咒,他才能放下執念,變回一個正常人。
否則,他只會陷入無盡的折磨之中。
他幫了我,我自會幫他。
不過。
現在我最好奇的,是面前的這個女人。
不管別的什麼,我感覺,她很有可能,知道我的身世。
“鬼老闆,是他讓你帶他來找我的?是你,告訴了他,我的身份?”
“不……不是……薛老闆,我怎麼敢透露您的身份?”
陰商鬼僧立即說道。
聽到這話回答,薛念慈再看向我,她的目光之中,卻多了幾分怨毒之色。
“你,究竟為何而來?”
“我說了,我來是為了做生意,薛老闆手上如果還有其它的彼岸花甕,我願意全部買下來。”
我繼續這麼說,以生意作為掩飾。
我有種直覺,她不但有可能知道我身世,還有可能,在這歸河城之中,有著特別的地位,甚至,她有可能知道,半面鬼醫的下落。
“彼岸花甕,你要那東西做什麼?害人?你還用得著嗎?”
薛念慈繼續反問。
口氣之中的怨氣,卻是越來越重。
“不是害人。”
“哦?彼岸花甕不拿來害人,拿來做什麼?”
薛念慈步步緊逼,這個女人,似乎非常的強勢。
我自然不可能說,調查彼岸花甕背後的半面鬼醫,我只能說。
“彼岸花甕自然是為鬼醫大人制造更多的邪人,這樣,或許,我有朝一日,或許也能成為鬼醫身邊的大方士。”
這話說出來,薛念慈卻笑了。
她笑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