餘政傑卻不以為然地說:“兄弟,你以為省裡面的人都想待在上面嗎?有門路的早就想著去下面掛職當領導了。沒有門路的那隻能安慰自己——到退休能混到個什麼級別?但到底能不能混的到?還得打個問號。這才是真實的省直單位。你才剛來半年多時間,你不曉得我們這些人內心裡有多苦寂。熬,要熬到什麼時候?好不容易碰到給領導當秘書,這個契機可不得抓點緊嗎?機會是稍縱即逝,所以不管領導怎麼說,我一定要說上幾句的。只不過沒想到他會這麼幹脆的拒絕我。”
林新兒這下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他了,他趕緊往嘴裡扒麵條。然後擦了擦嘴,“哥,這個事我確實也不好去做評價。我也不懂,所以你說的我覺得有道理。我剛好上午有點事,就不陪你吃了,你先吃,我們回到昌章市再聚。”
餘政傑擺了擺手,示意林新兒趕緊走。
林新兒一會有事嗎?他肯定沒事啊,他回到房間開啟電視刷起了手機。
白秘書這會兒又跑出去社交了。在林新兒看來,白秘書就像一個交際花似的,滿世界胡跑瞎跑,但用白秘書的話來說——他這是在結交人脈,他這是在有用社交,他是在為以後做打算。
林新兒覺得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路,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。
中午吃飯的時候,仍然沒有見到白秘書;晚上吃飯的時候,白秘書才頂著滿臉酒意姍姍來遲。
直到這會兒,林新兒似乎才發現一個道理:之前網上說秘書在領導身邊一定要如履薄冰,這肯定是沒有錯的;但沒有網上傳的那麼邪乎,其實領導也是人,也能理解秘書的一些“偶爾出格”的行為,只要是不影響工作的前提下偶爾喝喝酒,甚至是當領導面喝喝酒,是沒有關係的。
白秘書在餐廳胡亂的吃了點東西,就回房間洗澡了。
洗澡之前,他又往自己嘴裡灌了好幾瓶葡萄糖。
林新兒看著對方的舉動,有點詫異:“哥,你這是幹啥呢?”
他神秘兮兮地說:“這你就不懂了吧,對於我們這些常年喝酒的來說,葡萄糖溶液是最好的解酒工具。你往嘴裡灌上麼一瓶,酒量大了不說,醉酒還不上頭。”
林新兒趕緊問,“你要不要噴點香水啊?不然一身酒味,領導聞到了,會不會生氣?”
“不怕,我今天是“奉旨喝酒”。”
他這話一說,林新兒立馬就明白了,應該是領導讓他去陪某位領導了。
難怪他敢這樣。
“我還以為你一個人跑去喝酒了呢!”
“一個人跑去這喝?那肯定不行,一個人去可以喝,但不能喝這麼醉,怕影響工作,雖然現在在開會期間,領導一般也不怎麼需要我們去保障,但還是得保持一個好的形象,在領導面前要有一個做事有度的形象,千萬不能在領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