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竹花搖頭,哽咽良久才道:“他還給不認識的女修花錢買火蛛絲的披帛,給另一個買金花。
不僅賭,還好色。你們是不是看他都很老實,是不是沒想到?”
小彩彷彿早就知道是這樣子,在別人驚詫的目光中道:“趕緊散夥吧,你們兩個人不合適。我記得那個當年的表娘娘來我家,一說話整張臉都在動,猩猩臉似的。
這樣的女人的兒子,不說她兒子好不好,那個婆婆就是個詭計多端的。
又是不修心的真小人,實際能耐沒有還以為自己多聰明,任何場合都想拿捏別人。
我開始只以為你們兩人好的,如果在仙門不回家也行,現在看來兒子都被教壞了,沒有一點點責任感,通身就是個皮壤。”
顧竹花哭道:“我就先熬過這三個月,以後的事以後再說。”
楊藍珊一拍桌子:“你還跟他回去幹什麼?讓他自己一個人走。反正又沒有成婚,你們在一起住本來就不合適。
還好你現在還是個黃花閨女,你就住我們這裡,別一不小心被她吃幹抹淨了,到時候還不得不嫁她。”
顧竹花道:“他私下裡抱怨,說我拿腔拿調,反正早晚要結婚,為什麼不能可憐可憐他。
又說給別人買一點小東西不算啥,我這種吃醋的嘴臉讓他難過。他這是故意的。”
顧元璐也生氣:“那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呢,就在這裡安心住著等到出去的時候。過兩天我把他攆走。”
於是大年初二,楊藍珊出面說要留顧竹花在身邊住些日子,姐妹們長時間不見,要多盤桓盤桓,讓他一個人先走。
範竹生自己咬著嘴唇沉默良久,哀怨的看了未婚妻一眼,後問:“那什麼時候我過來接你?”
顧竹花也不看他,只是眼睫毛一直抖,之後頗為冷淡的道:“我如果住夠了自己會來,不消你來接了,你自己把自己顧好吧。”
想了想又道:“那個靈樓是阿沫給的,你可不要拿去瞎折騰了,現在是借給你使,出去了你得賠我。”
範竹生瞧了小彩一眼,見她平靜的無波無瀾的看著自己,分明是已經知道了他賭博的事。
他好像負重千斤的艱難道:“那你在這住著吧,我先出去走走,等方便了來接你。”
又對其他幾人道:“那就拜託了。”
他很誠懇的行了禮,卻並沒有帶走靈樓,而是頗有骨氣的轉身就走了。
這把顧竹花都氣笑了:“你們瞧瞧,這是賭氣給我看,他以為我心還是那麼軟,一定要去找他了。
我這回就不去,看他能怎麼樣呢?”
顧竹花回頭又對小彩道:“我這裡多少還有點財物,就不和你們住在一起了。前些時候見到過幾個同門,我先和他們出去歷練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