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明珠沒有理師姐的嘲笑,甚至還笑了笑對鄧瓊芳說:“趕緊吃菜吧!這麼美味的東西都堵不住你的嘴。師姐想要教訓我,換一個時候都成。”
鄧瓊芳也點著頭說:“你說的對,好不容易又逮到了一頓好飯,不多吃點怎麼划得來?
說實話,我也喜歡他們家的這個味道。人家的廚子一天什麼都不幹,就專門攢算什麼東西好吃,侍從是沒有可能像這樣的。除非以後自個兒攢得家財萬貫,不在門派裡生活。”
周南方又在給俞湘江另外要醮水了。
好在這個人她不麻煩別人,而是自己跑到廚房裡去兌,另外又搞了三個醮水上來,一個一個的讓俞湘江品嚐。
然後俞湘江不喜歡的那幾個味道,周南方自己又另外加了些料,倒在了自己的醮料碟子裡。
小彩上次因為聽了小姐妹說的那些話,難免就在邊上看了個熱鬧。
她一直冷眼看著周南方在臺階上跑來跑去,完全沒有想到她是這麼一個卑微的女人。
這是因為愛情,還是因為崇拜?
男的坐在那裡坐享其成,周南方根本不相信侍從兌的調料,事事都去親力親為。
她自己吃的卻是馬馬虎虎的隨便一弄。
在外面的所有的日子裡,周南方本人對味道是不敏感的,有什麼菜她就坐著安靜的吃什麼菜,從來沒有過分的講究過。
只有俞湘江的面前,她忙來忙去跑前跑後的,不斷的低頭,笑眯眯的問自己的未婚夫:“味道還行嗎?適應不適應。”
俞湘江基本上不說話,只是搖頭或者點頭,來表達自己對醮料的理解。
小彩偷偷的捉住了自己大師兄的手,給他遞了一個眼神,讓他看一看那兩個人的相處。
青華頗為意外的瞧了一眼,小聲的和她說:“早就是這樣的,你過去沒有發現嗎?一直以來如此。”
小彩小聲道:“究竟是為什麼呢?為什麼她自己本人可以將就?卻希望自家男人事事稱心如意,一點口味都不能將就。那她不在家的時候怎麼辦?”
青華道:“所以你們這夥人能出門這麼久,我都覺得很神奇。”
青華說:“其實,這個俞湘江,根本是個來者不拒的人,對食物的分辨能力相當的有限,生熟不忌。
是他的女人太敏感了,深情使她惶恐,唯恐伺候不周馬上就被取代了。這是多年來養成的習慣。
俞湘江和她在一起之前,一定被很多的女人喜歡過,讓她從來沒有安全感。
其實根本不必如此,這個男人是個懶惰的人,有了一個女人,早就已經敬謝不敏了,並不是那種可以讓感情氾濫成災的人。”
小彩驚訝的看著自家大師兄,好一會才合上了自己的嘴。
青華在旁邊笑著說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