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父冷汗都出來了,連連點頭,示意自己知道了。
霍於沉又將剛才的問題重複了一遍,不大耐煩道:“你確定了,我才能幫你。”
陳煙煙面上劃過一抹錯愕。
霍於沉要幫她離婚?
他為什麼要這麼做?
可看對方的臉色,也不像是作假。
“是,我想好了,無論如何,我都會跟他離婚。”
片刻後,陳煙煙篤定回應,眼角眉梢盡是堅定。
霍於沉擰了擰眉,更煩了。
本來還想陳煙煙或許會改變主意。
但她這麼說了,他就只能幫下去。
“需要我做什麼?”他問。
陳煙煙看了眼一旁的陳父。
她離婚最大的阻力,就是來自於家裡。
只要家裡鬆口,她完全可以跟陸慎起訴離婚。
聽到霍於沉竟然要幫陳煙煙離婚,陳父臉色一變,也顧不上那麼多了。
“霍總,這說到底是我們的家事,您插手恐怕不太合適。”
霍於沉不緊不慢地給自己添了杯茶:“強扭的瓜不甜,陳總應該明白。”
陳父看了眼女兒,心虛道:“霍總有所不知,當初是煙煙死活要嫁,我才讓她跟陸總聯姻的。”
“陳總也知道是當初,現在如何?”
“現在……”陳父張了張嘴,硬著頭皮道,“煙煙對陸總用情至深,不過就是一時想不開而已,要是真離了,過兩天她緩過勁來,說不定還要後悔。”
霍於沉挑眉。
陳煙煙抿了抿唇,語氣認真的不能再認真:“我不會後悔,我對陸慎早就死心了。”
“陳總應該聽到了。”霍於沉指節在桌上輕叩,壓著心裡的煩躁,“既然兩個人都已經對彼此沒有感情,這樁婚姻還有什麼持續的意義?”
一再被女兒拆臺,陳父臉色難看地厲害。
“話不能這麼說,就算現在感情淡了,可他們還有孩子,總該為孩子想想。”
想不到藉口,他只能搬出外孫來說事。
陳煙煙淡聲道:“意深也希望我們能夠離婚,他不喜歡陸慎。”
準確地說,陸意深現在對陸慎這個父親十分敵視。
幼兒園那天,陳父也是看在眼裡的。
被陳煙煙這麼一堵,陳父頓時又無話可說了。
憋了半天,才苦口婆心地看著兩人。
“霍總,俗話說得好,寧拆十座廟,不毀一樁婚,您也是離過婚的人,想必當初家裡的長輩們也是百般阻攔,您應該能理解我的心情。”
話裡話外,好像他是真的為陳煙煙好。
他不提四年前的事還好,剛一提起,就察覺到包間裡的氣壓驟然降至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