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包大的拳頭正中柔軟的腹部，五臟六腑彷彿移位，胃部條件反射嘔吐。
陸慎沒做防備，痛得渾身無力，單手撐在牆上喘息。
霍於沉活動手腕，眼裡倒映出他狼狽的身影，拎著陸慎的衣領，對著他的下巴又補了一拳。
“你他媽瘋了？當老子好欺負的？”
陸慎被打出幾分火氣，顧不得身上的傷，朝他揮拳。
霍於沉面無表情，偏頭躲了過去，順勢一腳踹了過去。
陸慎整個人飛出兩米開外，結實的身體在地面上摩擦。
光聽聲音也能想象到他的後背恐怕早就血肉模糊了。
“陸慎，我早在四年前就提醒過你，不要接近她，代價你付不起。”
霍於沉涼涼開口，緩步上前，跨在他的身上，居高臨下。
一拳一拳砸在陸慎的顴骨、嘴角。
他的動作毫無章法，像是街頭打架的流氓。
不致命，但格外疼。
“當初的教訓沒吃夠，現在還要重蹈覆轍？”
他一字一頓，手上的動作也沒停歇，陸慎半張臉早已腫了起來。
霍於沉四年前沒把陸慎放在眼裡，如今更不會。
他深知雲寧藍不會喜歡上他，但陸慎像只蒼蠅似的在身邊繞來繞去，也很煩。
把他弄死呢？這樣就不會礙他的眼了。
可雲寧藍肯定會不高興，還會怪他殺人。
為了陸慎不值得。
更煩了，想殺又沒辦法殺。
那再找個理由讓他沒空騷擾雲寧藍也可以。
聽說他那名義上的妻子和孩子也在海城……
突然，下顎一痛，一股重力將他掀翻。
他倒向旁邊，陸慎趁他失神發起反擊，掐住他的脖子，目眥欲裂。
“霍於沉！那也是你做的孽！如果當初不是你逼著我……”
陸慎雙手用力縮緊，霍於沉逐漸呼吸不暢。
他依舊雲淡風輕譏誚盯著陸慎。
力道太輕了，還沒他溺在水池裡的窒息感強呢。
肺部的空氣越來越少，霍於沉微張嘴巴，眼神不變。
像是洞穿陸慎假惺惺的內心，又像是一面鏡子，反射出陸慎的懦夫行為。
霍於沉單手按在他的手腕處，微微用力，陸慎吃痛鬆開手。
他用力喘息，平復呼吸，一開口便是難掩的喑啞。
“我逼你？是你沒用，跟陳家結婚是我拿刀架著你結的？孩子是我讓你生的？至今不離婚也是我造就的？”
霍於沉一聲聲質問，陸慎不由得朝後退。
“沒人逼你，走到如今的地步，是你自作自受，而你卻像個無能者怪罪到別人身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