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務卡宴駛出別墅,走完盤山公路,與公司方向背道而馳。
行至一個多小時,後座上閉目養神的霍於沉陡然睜眼。
車輛停在廢棄房前,正是宋西上次關押幾個未成年的地方。
他拎著外套下車,眉宇間承著幾分兇狠。
宋西早早推門等候,見他上前,連忙推開房門引向另外一端。
這幾間房專門用來關著嘴硬的人。
所以他抓到的那個,全在裡面。
即便嘴不硬,也是他應得的。
房門一開,腐朽的氣息撲鼻而來。
霍於沉掏出手帕掩住口鼻,抬腳走進去。
距離房間中央的狗籠三步之遙,他停了下來,坐在椅子上。
狗籠長高寬各有一米多,專門用來裝烈性犬。
可此時裡面裝著的,是個不折不扣的成年男子。
他雙手扒著鐵籠欄杆,蜷縮在裡面,身上衣服被抽得血跡斑斑。
“霍總,這是王天賜的上家,也是他買兇殺了他。”
宋西一一彙報,到了這裡線索就斷了。
但這人好像還是個小人物,知道的應該不少。
“霍總,我不知道啊,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,上頭說什麼我照做就是。”
籠子裡的男人叫齊河,人稱河哥,此時被關在裡面像條狗。
人帶到面前,霍於沉反而不著急了,他勾勾手指。
齊河哈著氣趴過去,搖尾乞憐。
“上面給你多少錢買了王天賜的命?”
霍於沉饒有興致問,好奇人命在他們眼裡值幾個錢。
“二,二十萬。”齊河結結巴巴回道。
跟給王天賜的報酬一個價格。
“還真便宜啊。”霍於沉輕笑,還不值他一條領帶值錢。
“那我給你2000w,到底是誰讓你動她的?”
霍於沉森然問道,屋中空氣都低了幾分。
齊河不安顫抖,綁在手腕間和四肢的鐵鏈嘩嘩作響。
“我哪敢要霍總您的錢,只是我真的不知道是誰啊。”
齊河欲哭無淚,他連對方的面都沒見到啊,天天只有個電話而已。
他哪有什麼線索。
霍於沉嘴邊笑意不減,主動提到兩個人的名字。
“李克和楚瀟瀟。”
齊河心頭大震,驚恐看向霍於沉,就連宋西也側眸望他。
宋西都能猜到的關係,他又怎能聯想不到。
只是當時證據不足,他穩妥些罷了。
“他們指使你的嗎?”
齊河不敢亂說話,哆嗦著聲音說。
“克哥沒找過我,但命令確實像克哥那邊發的,但他還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