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迅速跟張婆對視一眼，略帶心驚問。
“寧藍，阿沉他最近不乖？”
雲寧藍疑惑嗯了聲，霍於沉能用乖形容嗎？
“沒啊，我不過問他。”
霍奶奶越聽越心驚，夫妻之間連對方狀態都不在意。
那婚姻還有存續的必要嗎？
她還捨不得雲寧藍這麼好的孫媳婦呢。
“奶奶，他跟你說了什麼嗎？”
雲寧藍蹙眉，霍於沉又在奶奶面前亂說話了？
“沒有，”霍奶奶乾笑，“就是我看阿沉最近變了許多，出差前還不忘叮囑我來看看你呢。”
“跟您說這些幹嘛，我又不是三歲小孩。”
奶奶年紀大了，還讓她為小輩操心。
“而且他真心與否，我還不清楚嗎？”
雲寧藍低聲呢喃，雙手拂過肚子。
霍於沉無非想拉攏人心，到時候好勸她打掉孩子。
為了達到目的，真是委屈了他。
壓抑惡劣本性，偽裝成無害的羔羊。
張婆輕輕碰了碰霍奶奶的後背，示意她別聊霍於沉。
越說越錯。
雲寧藍顯然對這段婚姻失望透頂，他的名字宛如定時炸彈。
霍奶奶深吸口氣，終究還是繞開這個話題。
沒了霍於沉，氣氛陡然變得輕鬆愉快。
雲寧藍陪霍奶奶用了晚餐，吳哥暗示該回去了。
也是霍於沉臨走前交代的，每晚必須把她送回家。
哪怕在奶奶家過夜也不行。
“快回去吧，連我都不放心呢。”
雲寧藍斂了斂眼底笑意，寵溺？監視罷了。
“奶奶，我先回去了，改日再來見您。”
霍奶奶揮揮手，讓吳哥路上慢點。
車子駛離老宅，霍奶奶重重嘆口氣，張婆扶她進屋。
“哎，到底是老了，勸不動。”
張婆在旁寬她的心：“老夫人，我看也不是沒機會，少爺已經在改了。”
“這次出差交代了不少人照顧好寧藍，可見是真上心了。”
霍奶奶愁雲慘淡，嘆道：“正是如此才可惜。”
“兩個人的心沒湊到一塊兒去，就差一點點。”
“兩個人心裡都有疙瘩呢，不解決這輩子都沒希望。”
張婆同意，歸根結底，問題還是出在霍於沉身上。
“是不是因為孩子？少爺好像特別在意。”張婆不確定問。
她回想雲寧藍摸肚子的反應，兩人因此鬧了不少矛盾吧。
霍奶奶張口便罵：“豬腦子東西，一門心思給自己戴綠帽。”
“難怪寧藍無法原諒，萬事聰明，偏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