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事不怪你。”
雲寧藍冷聲讓她別說話,獨自跟霍於沉對線。
霍於沉輕撩起眼皮,餘光泛寒。
這就是他們說的綠茶?
他又轉頭輕點她的額頭,語氣不悅。
“你什麼時候才能對我好點?”
雲寧藍避開,拍開他的手指,要句保證。
“你到底留不留祝月?”
“我不留,你跟著走?”
霍於沉反問,橫眼瞥向祝月。
她十分有眼色縮排被子裡,再次戴上降噪耳機。
她這條命,算是保住了。
他滿意點頭,轉身跟雲寧藍算賬。
“在你這裡,我連她都不如?”
霍於沉憤憤點了點她的胸口,牙癢癢。
“不是。”雲寧藍矢口否認。
他瞬間收起獠牙,眯著眼睛像只慵懶的大貓。
她輕柔順毛,似乎找到拿捏霍於沉的技巧。
“我不當特助,只剩祝月一個,你再把她踢走,無人可用了啊。”
雲寧藍滿心滿眼裝作為他著想,真誠十足。
霍於沉點點頭,隨即欺身而上叼起她的下唇,氣息交融。
“她不再霍氏,或許還有更好的去處呢。”
她怔愣,聽出他的弦外之音,啞聲問:“你給她安排好了?”
霍於沉搖頭,又碰了碰她的唇珠。
“這事要看你。”
他給她打啞謎,不把話說清楚。
雲寧藍腦子轉不過來,身體的病痛讓她跟不上思路。
“再好好想想吧,霍氏不會缺人。”
“等你想明白之前,我會讓她在霍氏繼續待著。”
雲寧藍不做他想,只知道祝月暫時不會離開。
霍於沉並沒有在醫院待太久,公司裡還有事等著他去處理。
她臥床靜養幾日,祝月的傷勢都好的七七八八,但醫生不准她下床。
起初她和祝月看綜藝,吃零食,日子過得挺自在。
可躺的時間久了,終究乏味。
祝月已經能下床走動,除了結痂的外傷,行動自如。
她盤坐在床上,手裡捧著平板。
“霍總今天不來吧。”
雲寧藍捏著藥匙的手一頓,淡聲道。
“不清楚,他的行程沒人知道。”
她掩耳盜鈴,這幾天,祝月早就看出來了。
霍於沉日理萬機,還能每天抽出兩個多小時過來看她。
甚至有時大清早就來,顯然就住在隔壁呢。
所以祝月預設她跟霍於沉同為一體。
“最好別來了,每次來我都害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