辦公室內，時間彷彿凝滯，宋西捧著檔案站立，低眉順目。
房間裡的氣溫似乎降到了冰點，無盡的寒氣蔓延到心底。
螢幕上的錄影很快到了盡頭，霍於沉面無表情拖回開始節點。
“人跑了？”
霍於沉低聲問，半垂著眼睛不知想些什麼。
宋西掌心微微出汗，試圖讓霍總冷靜下來。
“人不是醫院的工作人員，但他出入更衣室時拍了下來，正在搜尋。”
霍於沉摩挲手指，沒說話。
監控裡，那人給霍奶奶端上茶水後，徑直走到監控的死角，不見蹤影。
顯然是提前踩過點的。
“去查中心最近幾天的監控錄影，尤其那些沒有親屬居住卻每天都來的人。”
宋西馬上點頭，將要求記錄下來。
同時想起另外一件事，膽戰心驚開口說。
“夫人和大小姐找不到老夫人，問到我這邊了，需不需要……”
“告訴佳佳，雲寧藍那邊，我去說。”
霍於沉起身拎起外套，徑直朝電梯走去。
雲寧藍每隔一段時間便會打電話詢問奶奶的身體情況。
找不到人勢必要多想，也瞞不住她。
不如他親自去說。
回到家中，雲寧藍剛洗完澡，白嫩的肌膚透著蜜桃般的紅色。
渾身帶著溼潤的水氣，昏黃的燈光碟機散她白日的冷淡。
看到他進來，難得主動開口問他。
“奶奶呢，我今天打電話沒人接，張婆也不在。”
霍於沉伸手勾起她滴水的髮梢，示意她坐過去吹頭髮。
“跟你說事呢。”雲寧藍不滿蹙眉，抖開肩上大手。
“吹完頭髮再說。”
他拿起吹風機，調到舒適那一檔，柔軟的髮絲穿梭於指縫間。
都說髮根軟的人心也軟，雲寧藍偏偏對他挺心狠的。
雲寧藍耐著煩躁等他吹完，心中的不安不斷擴大。
吹風機聲停，霍於沉覆上她的肩頭。
“換衣服，跟我去醫院。”
她蹭的一下站起來，聲音滯澀：“奶奶怎麼了？住院了？”
“彆著急，”霍於沉安撫道，“已經脫離生命危險，但現在還在昏迷。”
“帶我過去。”
雲寧藍立刻起身換衣服，拽著霍於沉就往醫院趕。
路上，她聲音微微顫抖，眉頭緊鎖。
“奶奶身體挺好的，怎麼會突然……”
“被人下毒了。”
霍於沉言簡意賅，將前因後果告訴她。
雲寧藍拳頭緊緊攥住，下意識貝齒咬住嘴唇，直到淡淡血腥味傳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