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於沉緩了半天才推門進去。
廳內衣香鬢影,來往之人皆是海城有頭有臉的人物。
他從偏門駛入,沒人注意,索性找了個偏僻角落坐下。
他環顧四周,尋找雲寧藍的身影。
可能是他的目光太過純粹,雲寧藍很難忽略。
她挺直腰背,端著兩杯香檳朝他走來。
“什麼時候到的?”她問,在他身旁坐下。
霍於沉怔愣,抿口酒,回她:“剛剛。”
話題中止,誰都沒有再開口,像是不知從何說起。
最終,霍於沉打破沉默,問道:“你說的吃飯是指這個?”
他仍抱有期待,或許剪綵結束後會單獨約他呢。
雲寧藍點頭:“沒錯,這不算嗎?”
“為咱們達成合作的慶功宴,吃飯不就是為了工作。”
她把難堪拋給他,以前霍於沉不回來陪她吃飯,用的也是這種理由。
霍於沉做任何事都要有利可圖,包括吃飯。
他很少有私人性質的用餐,大多是應酬。
四年前的迴旋鏢精準扎入霍於沉的心臟,痛到暫時無法說話。
雲寧藍眯起眼睛欣賞他痛苦的表情,仰頭喝了口酒。
“霍總,我還有事,您隨意……”
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霍於沉搶聲道,清冷的眉眼夾著些許哀求,讓人無法拒絕。
雲寧藍呼吸一窒,停頓片刻,狀似無若道:“隨你。”
她起身步入宴會廳內,幫傅聿洺招待客人。
霍於沉寸步不離跟在她身邊,像是個人形跟寵。
他就靜靜站著,一言不發,壓迫性十足。
他那張臉太有標示性,在場的人無一不認識他。
傅霍兩家合作,大家有所耳聞,一起宴客也無可厚非。
可霍於沉的表情太冷,尤其跟雲寧藍多說一句話,讓她多喝一口酒。
都能挨這位閻王的眼刀子。
識趣的人看出端倪,儘量減少交談時間,總有幾個沒眼色的,想趁此機會,攀上兩位大佬。
在一位暴發戶又想勸酒時,霍於沉不動聲色擋在身前,接過雲寧藍的酒杯,眸色陰冷盯著對方。
“今天寧藍身體不適,我替她喝,若是不盡興,結束後,我單獨陪你喝。”
霍於沉咬重單獨二字,威脅之意太明顯。
暴發戶兩股戰戰,連連拒絕。
趕走暴發戶,霍於沉轉身想跟雲寧藍說話,卻發現她早已換了新酒杯走向下一個人。
他連忙跟上,雲寧藍已經跟人聊上了。
對方是個德高望重的前輩,顧及雲寧藍,霍於沉收斂身上的跋扈,安靜待在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