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樣，有訊息了嗎？”
霍奶奶滿眼希冀，雖然知道霍於沉獨自回來，情況不妙，但仍不死心問。
“還在打撈。”霍於沉啞聲道。
他渾身溼透，短短一天，胡茬佈滿下巴，得體的西裝皺巴得不能看。
霍於沉像是街邊的流浪漢，一點體面也沒有。
“那你快去找啊！回來幹什麼！”
霍奶奶恨鐵不成鋼，高高揚起的巴掌看到他這幅憔悴的模樣，又心疼收了回來。
“沒找到人你還有臉回來！你不去，我去！”
霍奶奶情緒激動，說完就朝門口邁步。
霍於沉連忙攔住，拍打她的後背示意張婆趕緊把奶奶扶上樓。
“那邊有宋西在，”他瞥了眼跪在地上的霍於佳，“我回來處理點事情。”
霍奶奶已經有些意識不清，她口中不斷重複要去找雲寧藍。
“張婆，送奶奶上樓，叫醫生過來，任何動靜都不準下來。”
張婆察覺到風雨欲來的氣氛，趕緊上前，把大廳留給霍於沉。
大廳裡的人全部清空，只剩他們兄妹二人。
“哥，我真的沒錯，你也看到了，我當時被他們控制住。”
霍於佳見他立刻掛上委屈表情，邊說邊要起來，揉了揉疼痛不已的膝蓋。
“為了雲寧藍值得嗎？罰得這麼狠，反正你又不喜歡她，這事就當意外不就行了。”
她固執己見，相信自己臆想出來的事實。
瀟瀟和她哥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。
霍於佳遲遲得不到回應，以為她哥也贊同她的話，底氣越發足了，開始展望未來。
“哥，你把那幾個兇手懲治得了，至於她，找不到就找不到唄，正好以後你和瀟瀟也能過安穩日子，不用再擔心她的糾纏。”
“死了倒也乾淨，就當這個人不存在就好了。”
霍於佳語氣隨意，彷彿處置的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，而是一件廢棄的物品。
沒用的東西就該待在垃圾桶，而不是出現在人前遭人厭煩。
她屁顛顛跑到霍於沉面前，望著她哥晦暗不明的表情，沒有意識到事情不對勁。
“哥，你和瀟瀟今天的婚禮不算啊，你要重新給她辦個盛大的婚禮，要比這個要隆重，這次死了人，晦氣。”
霍於佳一口一個死人，霍於沉緊握拳頭，眼底的暴虐肆意飛漲，抬手重重給了她一巴掌，森然開口問。
“死人說誰？”
霍於佳重重摔倒在地，白天受傷的耳朵還沒恢復，此時徹底什麼都聽不到了。
“我問你呢，你說誰是死人？”
他彎腰一把扯住霍於佳的頭髮，拖行到空曠區域，像條死狗似的扔到地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