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了想，終究放心不下，問道：“傅總，到底發生了什麼？”
傅聿洺扯了扯嘴角，事不關己道：“聊了聊NL。”
宋西瞬間明瞭，直呼壞事。
提什麼不好提這個，勢必聊到了雲寧藍。
霍於沉不瘋才怪！
這幾日的情緒壓在心底，在今天爆發了。
宋西歉意跟傅聿洺賠不是，趁霍於沉還能控制住，趕緊想把人帶走。
他邊帶人，邊低頭在手機聯絡心理醫生。
突然，手邊一沉，霍於沉停下腳步。
宋西雙腿一軟，差點給他跪下。
“祖宗，走吧，有事回去再說。”
霍於沉充耳不聞，轉頭看向傅聿洺，無比正色道。
“你算什麼東西，敢咒她死。”
傅聿洺直視回去，面不改色道：“可這一切都是你親手造成的。”
說完，不等霍於沉出聲，直接揮手讓秘書趕人。
還有心思反駁他，可真像裝瘋賣傻。
宋西皺眉，來不及多想，心理醫生瘋狂催促他趕緊把人帶回去。
他不想深究，用力把人扯過來帶走。
心理醫生姓盧，早早在住處等著，看到兩人渾身是血回來，趕緊回去拿出醫療包。
“我沒事，你先給霍總處理傷口。”
宋西把人往前一推，交給盧醫生，他便煩躁出門，以此讓自己冷靜點。
這一天天的，都是什麼事啊！
盧醫生先是用酒精沖洗傷口，再用鑷子把殘留的玻璃碎片夾出來。
傷口太深了，處理時又流了不少，霍於沉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蒼白。
他很配合，沒喊一聲痛，整個人彷彿人偶。
盧醫生看他不像是宋西說得那麼暴虐，趁此機會開啟話匣子。
他隨意得像是閒聊般問他：“今天又出現幻覺了嗎？”
“沒有，有人說話不好聽，給了點教訓。”
霍於沉啞聲道，目光落在橫跨掌心的傷口，自虐似的反覆抓握。
撕裂的痛楚逐漸上癮，霍於沉想要把傷口弄得更大些。
盧醫生轉身拿個繃帶的功夫，回頭發現他又把自己弄出一手血。
身為醫生，面對不珍惜身體的患者，太陽穴跳了跳。
“別亂動。”他加重語氣，重新評估霍於沉的心理狀態。
奇差，有自殘傾向，那離自殺也就不遠了。
盧醫生重新給他處理傷口，再次審視他的表情。
霍於沉向來不喜形於色，根本看不出來。
盧醫生想罵人，不相信再次問：“你真的不是因為幻覺、幻聽而發瘋。”
“不是。”霍於沉涼涼看他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