啪，手機被扔在光滑的會議桌上，滑到中央，所有人都能清楚看到醒目的圖片。
桌子兩旁，所有人立刻低頭垂眸，一言不發。
孫臻臻坐在首位，雙手環抱在身前，目光沉沉凝視底下這幫人。
四年的沉澱和身居高位，使她整個人都變得凌厲不少。
上位者的氣息越發濃重，完全不見當年那個為了一點點錢而侷促不安的大學生影子。
她把頭髮剪短，整個人顯得更加精神些，也越讓人覺得不近人情。
“說吧，怎麼回事，傅生珠寶的新品理念和我們很相似，甚至比我們更先發布。”
她沉聲問，目光掃過眾人，卻沒有一個人敢抬頭。
這件事太嚴重了，誰也不敢當出頭鳥。
理念相似，那很有可能是內部出了商業間諜。
無論查到誰頭上，那在公司都沒有立足之地。
孫臻臻等到半天的寂寞，冷笑出聲：“都不說是吧，那好，所有人寫辭職報告吧，明天送到我桌上。”
她利落解決，起身要走，卻被身後的人叫住。
“孫總，真不是我們，我們進了NL，哪有膽子背叛啊。”
此話不假，誰都知道NL背靠霍氏，並且是霍總十分重視的公司。
在NL鬧么蛾子，不要命了嗎？
他們內部的人心知肚明，在霍氏總部犯了錯，或許還有將功抵過的機會。
可在這裡，但凡出現一些對公司不好的事，從上自下，不到半天，全部都要離職。
孫臻臻受霍於沉的影響，也學會了這個手腕。
人人都在背地裡稱呼她為小暴君。
“不敢？那這怎麼解釋呢？傅生珠寶和我們心有靈犀，誰信啊？”
孫臻臻直視剛才說話的男生，輕蔑嗤笑。
男生紅著臉低下頭，羞得無地自容。
這話可信度確實不高，尤其是做設計的，設計理念都能撞上的可能性，微乎其微。
會議室內陷入一陣冷凝，所有人不敢出聲。
孫臻臻反倒有些消了氣，重新坐回位置，單手扣在桌面靜靜思考。
半晌，她才緩緩開口：“緊急撤回現有的產品設計，換成下一季的新品，各位要重新設計……”
“不然，現在的損失，大家都要承擔，包括我。”
孫臻臻暗示到位，只要牽扯到她，那就不是她找各位麻煩，而是霍於沉了。
這算是給他們緩了口氣，紛紛答應，表示沒問題。
“散會。”
會議室內陡然空了，孫臻臻收起凌人的氣勢，靠背在座椅上。
“他們沒那個膽子，嚇唬他們？”
身旁的小助理不解地問，明明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