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，交流沒問題，思路也很清晰。”
宋西淡淡彙報霍於沉剛才的狀態。
“之前情緒不穩定，應該是受到了刺激，所以才會……”
宋西沒說完，霍奶奶突然出聲打斷他。
“他剛吃過藥嗎？”
宋西一愣，沒反應過來，下意識回道：“嗯，吃了藥後才情緒穩定。”
霍奶奶嘆氣，叮囑道：“再帶他去檢查一遍，他還有問題。”
宋西蹙眉，情況變好了還要去檢查？
“他哪次吃了藥，還有精神想這些？”
宋西心頭猛地一震，有種不好的預感，連聲答應。
結束通話電話，霍奶奶揉捏眉心，張婆看著她滿頭銀髮，心疼不已。
霍於佳端著安神茶，悄悄來到霍奶奶身邊。
她穿著素淨，腕間綁著一串佛牌，頭髮用一根木簪子簡單挽起。
她半蹲著，雙手將茶遞了過去，面上寧靜。
跟四年前的她判若兩人。
“奶奶，喝茶。”
霍於佳輕聲道，然後乖巧輕輕幫奶奶捶腿。
霍奶奶抿了口茶水，緩解些許頭疼，看向霍於家的眼神又氣又心疼。
早幾年便這麼乖多好，不然他們一家人不至於支離破碎。
四年前，霍於沉單獨把霍於佳帶走，不知發生了什麼。
等霍於佳再回來時，人已經瘋瘋癲癲了。
錢家話裡話外不想要個瘋癲的媳婦兒，又不敢得罪霍家。
況且這事是霍於佳作死，跟錢家沒關係，霍家才是理虧的一方。
霍奶奶捨不得，索性把人帶到身邊，讓醫生好好治療。
等她病情恢復點，霍於佳像是變了個人似的，格外乖巧。
但看到霍於沉還是止不住怕。
錢家那邊也認了她，但霍於佳還是經常回來，在她身邊一呆就是十幾天。
其餘時間也會去福利院當志願者，說是在那裡，能讓她得到片刻的安寧。
霍奶奶也隨著她，至少霍於佳懂得贖罪。
“最近福利院忙嗎？”霍奶奶輕聲問。
“不忙，孩子們已經入學了，有需要的話，那邊會提。”
霍於佳井井有條說著福利院的運作，看來是真的上心了。
“你真心喜歡小孩子，不如自己生一個，養在身邊，也貼心。”
霍奶奶由衷說，這幾年，她和錢程感情不好，不如趁有個孩子，修復一下。
畢竟當年霍於佳真情實意愛過錢程，不可能沒有感情。
“你哥他這輩子可能……霍家就靠你了。”
霍於佳聽到霍於沉的名字，下意識抖了抖，笑得並不自然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