棲棲有恃無恐，可身上癢癢肉太多，她被逗得咯咯直笑。
“媽咪，我錯了，我不問了。”
她十分知進退，趕緊求饒，笑的眼淚都出來了。
棲棲揉了揉酸酸的腮幫子，不服氣嘟囔：“月姨才不捨得打我呢，棲棲這麼可愛。”
雲寧藍忍不住心裡嘆氣，女兒太聰明，不但聰明，還對自己有清晰的認知。
棲棲確實長得十分好看，一雙眼睛遺傳了她，可神韻卻十足像極了霍於沉。
結合了父母全部有點的棲棲，走到哪裡都是全場的焦點。
有時候，她看著棲棲的睡顏，就會想到霍於沉。
因為太像了，睡著的時候，簡直跟他一模一樣。
自己辛苦生下的女兒，卻只有幾處像自己，想想也是心累。
四年裡，棲棲也問過她關於父親的問題。
不等她想好藉口，全家人統一口徑，她爹死了。
死於一場爆炸，連骨灰都被揚了，一點也不剩。
當時還小的棲棲用力呼吸，全方位吸了一遍。
家人問她幹什麼，棲棲稚嫩的回答。
“爹地變成空氣裡的灰啦，棲棲多吸兩口，感受爹地的存在。”
全家哭笑不得，經過這一鬧劇，爹地的話題在他們家裡顯得不那麼沉重。
對棲棲而言，更不是非他不可的存在。
雲寧藍察覺到今天想到霍於沉的次數太多，收回神智，把女兒抱在懷裡。
畢竟自己九死一生生下的女兒，還在自己懷中。
她又陪棲棲在車裡玩了會兒，消耗棲棲旺盛的精力。
等回到提前準備的住處時，棲棲已經連打幾個哈欠了。
長途飛行所帶來的勞累，成年人未必能撐得住，何況一個孩子。
“媽咪，快帶我去香香，要睏覺。”
棲棲困得連奶音都出來了。
今年才三歲多的棲棲，表達能力遠超於同齡人，棲棲平時也會注意說出一些疊詞。
可意識模糊時，依舊抵抗不了本能。
棲棲被伺候習慣了，自從懂得乾淨和髒後，必須要洗漱完才肯睡覺。
雲寧藍怕她困過頭，迅速給她洗完塞進被子裡。
“晚安，媽咪。”
棲棲說完這句，電量徹底消耗殆盡，陷入沉睡。
雲寧藍在屋中等了會兒，直到聽到輕微的鼾聲，她才安心離開。
叮囑完提前聘用的阿姨，她回到房間換了身較為休閒的衣服出門。
她今晚不打算喝酒，直接從車庫裡挑了輛低調的庫裡南出發。
到達約定地點後，她利落把鑰匙交給門童，向前臺抱上座位號。
“您的朋友已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