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寧藍沒聽到最後,在霍於沉覺得需要掌控另一半時,她悄然離開卡座。
她幽魂似的坐在角落裡,霍於沉精準找到她。
“累了?”
霍於沉看她臉色不好,在她身邊坐下。
雲寧藍輕輕點頭,身心俱疲。
她抬眸打量他,根本看不透他在想什麼。
還是他的演技太好,連她也騙過去了。
霍於沉二話不說托起她的腰肢帶起身,隨手招個侍者過來。
讓他通知錢家他先走了,不必送他。
做完,他帶著雲寧藍離開,坐上回家的車。
車窗外景色飛馳,只餘昏黃的路燈不斷閃進車內。
雲寧藍偏安一隅,無形中跟霍於沉拉開了距離。
霍於沉不悅,伸手把她拽了過去。
“坐那麼遠幹嘛過來。”
雲寧藍靠在他懷裡,後背貼著他的胸膛,耳邊是沉穩氣息。
“頭疼嗎?”霍於沉輕柔按壓她的太陽穴。
力道適中的手法使人昏昏欲睡。
不知他從哪兒學來的手法。
雲寧藍卻毫無睡意,只是閉上眼睛,藉此機會拒絕交流。
“還是有人惹你不高興?”
霍於沉敏銳察覺她興致不高,可能不單單因為身體不舒服。
雲寧藍渾身一僵,眨了眨酸澀的眼睛,反手貼在他身上。
“還有什麼不能跟我說嗎?”
他親切的聲音此刻顯得太諷刺,和他那句“不會有滿月酒”重疊。
雲寧藍噁心感上湧,疏離退開他的懷中,側坐對著他。
她伸手拉住他的手放在肚皮上,冷聲問他。
“你打算怎麼處理他?”
這是她第一次用如此冰冷的話語指示孩子。
彷彿說的不是一團血肉,而是和霍於沉談判的籌碼。
“誰跟你說了什麼……”
“別問,我就想知道你是不是就沒想過留下孩子!”
雲寧藍低吼質問,平靜的外表被撕開,只剩下聲嘶力竭的絕望。
司機趕緊升起後座的擋板,假裝什麼都沒聽到。
“別人說的話有關係嗎?做決定的人是你!”
雲寧藍眼角噙淚,破碎的聲音不斷髮抖。
下一刻,霍於沉褪下柔善體貼的面具,彷彿又成為了不近人情的霍總。
“沒錯,”他坦然了當承認,“我們的婚姻不應該因為這個意外而被玷汙。”
“你想懷著孩子舉行婚禮,沒問題,但孩子不能生下來。”
一旦生下來,那就是一個獨立的生命體,和在肚子不知性別的細胞完全是兩個概念。
他從一開始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