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寧藍喉間一哽,眼眶微紅,倉促低下頭調整情緒。
儘管內心早已崩塌成廢墟,在霍於佳面前,她絕不露出半點狼狽。
“這話是誰教你的?楚瀟瀟?可惜了,我倒是不在意。”
她淡淡道,放在下面的手微微顫抖,並沒有她表現出來的平靜。
“畢竟除了你哥的話,我誰都不信,更何況是你呢。”
雲寧藍不僅說給她聽,還是說給自己聽。
霍於佳和楚瀟瀟巴不得她自願放棄結婚,當然什麼話都能說出來。
那她當然不能讓她們如願。
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,不能只聽一面之詞。
除非讓她親耳從霍於沉的嘴裡聽到。
雲寧藍勉強穩住心神,找回點力氣,緩緩起身,拿走那杯奶昔。
“霍小姐,還有事嗎?沒有的話,失陪。”
說完,不管霍於佳是否開口,她直接起身朝會場內走去。
“我哥現在就在左邊包廂,你敢不敢去問。”
霍於佳被逼急了,聲音稍微大了點。
如果雲寧藍不上鉤怎麼辦?那她們設計了這麼久,豈不是白費了!
雲寧藍腳步不停,甚至隱隱加快,很快消失在會場當中。
她漫無目的走了兩步,周邊不少人看著她。
由於身邊沒有霍於佳,想要套近乎的人不敢擅自上前。
萬一拍錯馬屁,又或者雲寧藍對霍總來說根本沒那麼重要。
都是他們的損失。
雲寧藍下意識尋找霍於沉的身影,想到霍於佳說的話,想了想。
最終她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向左邊包廂。
說是包廂,其實是半封閉的卡座,用來給賓客們提供談事的地方。
畢竟名為壽宴,還是各家的名利場,當面談生意的不在少數。
真正休息的地方在樓上,所以卡座的私密性雖然有,但不多。
坐在隔壁的話,完全能聽到他們在討論什麼。
雲寧藍悄悄坐了下來,手裡的奶昔已經冷掉了,但她不捨得扔。
霍於沉語氣隨意,不像是生意夥伴,想必是熟人。
“沉哥牛逼啊,說官宣就官宣,嫂子肯定高興壞了吧。”
李文軒豎起大拇指,又幫霍於沉面前的酒杯滿上,被他抬手擋住。
“不喝,她最近聞到酒味會吐。”
李文軒瞪眼,對雲寧藍又敬佩幾分。
能把他沉哥調/教成這樣,真有本事。
但他沉哥肯定也慣著,不然喝個酒而已,誰能管的了他。
“孕吐,鬧騰著呢。”
霍於沉推開酒杯,讓他不要胡思亂想。
李文軒直接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