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層辦公室而已，對阿沉哥哥來說，算不得寵愛。”
“逗逗家中小狗，沒幾天就膩了。”
楚瀟瀟竭力尋找託詞，聽霍於佳平復下來，繼續誘哄。
“這點小事就算我們拿出致命證據，也未必能達到想要的效果。”
“先讓她得意幾天，等她飛得最高時，再把她打入地獄，不是更好嗎？”
霍於佳深呼吸幾下，氣急的大腦智商所剩無幾。
她說什麼只會無意識點頭說嗯。
楚瀟瀟讓她回家，她就放下要改的策劃案，驅車離開。
家中無人，家政阿姨也不在。
她這才想起，前兩天跟錢程吵架，把家裡所有阿姨都趕跑了。
霍於佳蜷縮在沙發裡，仔細琢磨楚瀟瀟的話，覺得有幾分道理。
可還是缺個人幫她做決定。
從小到大，她就沒缺過什麼，一切都有奶奶和哥哥準備好。
真遇到事了，她自亂陣腳，沒個主心骨。
要是錢程在身邊的話……
霍於佳正想著，房門大開，大白天，一陣濃郁的酒氣衝來。
這個點，能有家裡鑰匙的人只有錢程。
她壓下心裡火氣，主動服軟上前。
“白天就喝醉，被你媽看到了，又該說我不懂照顧你。”
話到嘴邊就成了牢騷，她手上不停，幫他解開領帶，脫下外套。
“媽說你就聽著，聽不慣你就去找你哥唄。”
錢程陰陽怪氣道，彎腰換鞋。
霍於佳被迫換了位置站定，不假思索質問。
“你什麼意思？”
錢程死豬不怕開水燙，彷彿說了無數遍的話。
“沒意思啊，反正你們兄妹一個德行。”
“喜歡就招到手邊逗逗，不喜歡就踹到一旁。”
錢程醉意朦朧，指著自己的鼻子。
“我跟你那嫂子也是，不管心甘還是不情願，都成了你霍家的一條狗。”
錢程果真喝多了，話也變多。
“不過我比她好點，白白被睡了那麼多年，連個名分都沒撈著，傻子。”
霍於佳哪裡受過這種委屈，拽著他胳膊不放。
“錢程，在我面前耍酒瘋？我告訴你，沒用！”
“還提雲寧藍？咋啦，你也看上那個賤人了？”
錢程用力一揮，懶得搭理她的無理取鬧。
霍於佳非要拉著醉鬼掰扯，眼尖看到他領口一抹豔紅。
清晰可見的口紅印，大喇喇印在領口，還有部分沾染到他的脖子。
霍於佳聲音陡然變尖，扯過領口以一個極為彆扭的姿勢指給他看。
“錢程，你給我說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