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出來透氣也要看著,打算監視我嗎?”
雲寧藍第一次聽到陸慎如此暴怒的聲音。
她站在裡面不動,陸慎又不耐幾聲驅趕外面的人。
等到腳步聲遠去,她緩緩推門出去。
男女衛生間共用洗漱臺,陸慎將抽出的香菸放回,詫異看她。
“真是你。”他怔愣道,站直身子。
以往他總會熱情迎上去,但這次腳下無力。
外面等候他的陳煙煙像是他背叛初心的證據。
他向家族妥協的罪證,他再次無法上前靠近。
雲寧藍淡淡笑道:“嗯,被帶來的。”
一句話,陸慎明白,霍於沉強行把人帶來。
是為了看他笑話?
陸慎遮住眼底怨毒,剛要說話,雲寧藍趕在他之前開口。
“師兄和那位陳小姐,挺般配的,如果合適的話……”
“不是你想的關係,家中長輩託我照顧而已。”
大家都是成年人,能夠帶來公開宴會且是不同家族的男女。
預設是好事將近或者商業聯姻。
可陸慎依舊要強調這一點,似乎在她面前還能清白點。
“總之我會解決,你不要多想。”
陸慎安撫,不想談論這個話題,隨即問道。
“你最近還好嗎?”
乾巴巴的話題,陸慎關心問。
他近日忙於家族的事,雲寧藍的訊息很少聽到。
雲寧藍神色微變,維持表面的平和。
“挺好的。”
陸慎眼含不信,偏頭看向宴會角落等候的霍於沉。
他能安分不去打擾?良心被狗吐出來了?
雲寧藍讀懂他眼神的意思,露出真心的微笑。
“他那點手段,還能應付,你別擔心。”
相互問完對方的近況,再次陷入沉默。
彷彿從無話不談的老友變成陌生人。
“雲寧藍……”
陸慎突然十分嚴肅叫她名字,她抬頭正視。
想說的話未說出口,陸慎身後有人叫他。
來人是陸慎的長輩,見他不動,再次催促。
“師兄,去吧。”
雲寧藍最先提出告別,陸慎面露不甘,終究還是轉身。
她目送他的背影,心裡突然漏了一拍,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。
可這種感覺又說不上來,轉瞬即逝。
或許這幾天心事太多,憂心過重了吧。
她心事重重回到宴會廳,霍於沉沒過問她為何去那麼長時間。
只要她回來了就行。
“被家族裹挾的廢物,沒有上桌的資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