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寧藍深吸口氣，強打著精神轉身。
她不去看霍於沉，轉身對楚瀟瀟說。
“把他帶走。”
最好栓條狗鏈子，別隨意跑出來咬人了。
雲寧藍說完，目不斜視從他們旁邊經過，往大門走去。
霍於沉伸手抓住她的手臂，楚瀟瀟緊張抱住他的胳膊。
一時間，三人就以如此彆扭的姿勢尬住。
“放開。”
雲寧藍不耐煩揮手，毫無保留展現她對他的厭惡。
霍於沉大腦空白一刻，還是強行把人留了下來。
不知為何，總覺得真讓她這麼走了，自己可能再也留不住她了。
“要我重複一遍嗎？”
當著楚瀟瀟的面堅持離婚，當作提前送給他們的新婚禮物？
他永遠能夠找到她無法癒合的傷口，然後精準捅上一刀。
“阿沉哥哥，雲特助臉色不太好看，讓她趕緊去休息吧。”
楚瀟瀟順勢道，深怕霍於沉會因此心軟。
無論她處於什麼目的，雲寧藍此時此刻都為她表達感謝。
她能夠想象自己現在的樣子差不多跟鬼一樣。
臉色白得不能看，渾身痠痛，小腹微漲。
霍於沉薄唇抿成一條直線，陪她上樓的話還沒開口。
她像是有所感應似的，直接轉身。
楚瀟瀟拼命抱住他半邊身子，用近乎哀求的語氣說道。
“阿沉哥哥，我有件非常重要的事要跟你說，別走好嗎？”
霍於沉眼睜睜看著雲寧藍的身影消失在大樓裡，語氣煩躁。
“快說。”
楚瀟瀟低下腦袋，轉而一臉嬌羞。
“我們去車上好不好？這裡不方便。”
好訊息要有儀式感，若不是打聽到他又來找雲寧藍。
她也用不著如此倉促。
霍於沉平靜下來，又成了那個無情的霍總。
他陪她回到車上，目光不受控制看向雲寧藍的公寓。
燈光短暫亮起又滅掉，想必是已經睡下。
身旁的楚瀟瀟悄悄依偎在他肩膀上。
霍於沉藉著調整坐姿的動作避開。
“說吧。”
他冷聲道，車廂內昏暗的光芒在他臉上留下陰影。
稜角分明的臉此刻顯得更加不近人情。
楚瀟瀟捏著衣角，嬌聲道。
“阿沉哥哥，我懷孕了。”
車裡的溫度瞬間降至冰點，霍於沉下意識陰了臉色。
他緩和片刻，比常人都要冷靜，彷彿懷的不是他的孩子。
“是上次？”
楚瀟瀟臉色一白，霍於沉竟然在懷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