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到孫少爺的事,未免傳到縣令耳裡,還是注意一些的好。”
龐仲文自然知道隨從的意思,但他並不在意:“老夫到隗寧縣第一天起,身邊就不缺各路耳目,你以為能瞞住他們?”
“這……”
“打從第一次見到紅哥兒時,我的反應說不定就已經被人看在眼裡,何況你調查紅哥兒身世的事根本瞞不住。”龐仲文道:“既然瞞不住,認和不認都會將他置身危險之中,與其這樣,不如護在身邊。”
其實如果要那些人注意不到紅哥兒,最好的做法就是不查不理不上心,但他已經找了女兒這麼多年,好不容易有了線索,根本不可能忍得住,也不想忍。
若因為某些因素再次錯過,那他死都無法瞑目,更無臉回去見老妻。
既然無法忍,那便認回來,努力護著好了。
隨從本來還想說什麼,但動了動嘴,還是沉默退到了一邊。
石白魚從巷子口轉過來,看到屋門口等著的人還驚了一跳,再看發現是欽差,鬆口氣的同時不禁又有些疑惑。
不過值得欣慰的是,紅哥兒警惕心挺高,沒有隨便給人開門。
“他怎麼在咱家門口?”石白魚拐拐宋冀胳膊:“而且還不顧形象坐石墩上?”
“過去看看就知道了。”宋冀道。
石白魚點點頭,跟宋冀一起走了過去。
“老先生,您怎麼坐這啊?”石白魚走近後一臉驚訝的問。
“老夫有事找你們,不知可否進去說?”龐仲文見兩人回來,忙讓隨從攙扶起來。
石白魚和宋冀對視一眼,點了點頭:“老先生稍候片刻。”
說罷就要去敲門,不過沒等他抬手,一直守在門裡偷看外邊動靜的紅哥兒就拉開了大門。
“叔,叔阿麼,你們回來啦?”有人撐腰,紅哥兒膽子也大些了,看向龐仲文禮貌的喊了聲:“爺爺好。”
“好好好!”一聲爺爺,喊的龐仲文熱淚盈眶激動不已。
石白魚兩人看著他的反應,皆是一頭霧水,不過並未多問,而是側身將人讓了進去。
等到堂屋上好茶水,石白魚這才開口:“不知老先生有何要事?”
“是關於紅哥兒的。”龐仲文沒繞彎子,說完就朝紅哥兒招手:“紅哥兒來,到外祖父這兒來。”
一句外祖父,讓兩大一小齊齊愣住。
龐仲文知道空口無憑,遂自隨從手裡接過帶來的畫像遞給宋冀:“這是老夫小女兒,當年回鄉祭祖時,不慎被洪水沖走,這一失散便是數十載。”
宋冀半信半疑的接過來,和石白魚一起看。
畫像泛黃而陳舊,聞著隱約有一股陳墨的味道,而畫上的小女孩眉眼和紅哥兒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,只有嘴和下巴,有些微的